江也在沉默,祁逸飞摸不清他的态度,不敢随意开口。
祁逸飞虽然是个富家子弟,但还算上进,父辈谈起来,勉强称得上一句年少有为。
可一旦和江也比起来就不够格了,致远资本是国内顶级的私募公司,管理的资金规模近千亿,难能可贵的是江也本身就持有不少的股份,绝对不是资本的棋子。
祁逸飞想并购的科技公司发展到这个体量,已经不会信任崭新的资金流了,除非是在想要进一步发展上市的过程中,融资时候出现诱人到足以铤而走险的诱饵。
致远资本的投资,就是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其余的资本绝不会产生这个效果,更别说国内其他私募基金的启动基金大多来自常青藤的校友会基金,受人恩惠,同时也受人辖制。
江也的面庞藏在半明半昧的光影里,神情罕见的出现一种倦怠感,在资本的丛林长期狩猎带来的矜贵和慵懒。
良久,他开口,语气平静,像在权衡利弊。
“我能得到什么?”
“你想要的一切,”祁逸飞敏锐地察觉出合作的可能性,语气有些急切,&ot;江也,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股份,还有他们的产品和制造线,我的主要目的是软件部分。&ot;
江也没说话,祁逸飞继续补充。
“江总,我当然知道这会有不好的影响,但胜利的果实也会比预想的更加甜美,不是吗?”
以他的了解,江也绝对不是甘于安逸的人。
江也没说话,祁逸飞笑了笑,交出他的投名状。
“江总,我听说前段时间矿产集团的公子哥惹到您,听说他们家还没给您交代,我没什么本事,倒是可以给您个交代。”
祁逸飞家里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有点意思,江也的指节在桌面上轻叩,用指腹捻开计划书:&ot;再让给我一成的利,以及,我要那家公司的芯片后端线。&ot;
致远资本做的是价值投资,和芯片的关系不算大,但祁逸飞还是满口答应下来。
酒杯碰到一起算是合作成功的预兆,祁逸飞整个人松懈下来,或许是觉得刚刚的谈话太过沉重,换了个话题,和江也攀谈。
“江总今天方便吗?那天江总夸过的张晚晚也在,我叫她上来?”
还没说出口就被江也抬手打断,祁逸飞察觉到什么,笑着找补:“哦,那就是江总已经有佳人作陪了。”
江也没说话,灯光下依旧冷淡的眉目。
祁逸飞打探到的消息是,除了张晚晚,江也可没怎么夸过人,还是值得一博,继续开口。
“江总,女人嘛,不能惯,给你甩脸子无非是觉得你好性子,倘若你转头就找了别人,她自然不敢拿乔。”
祁逸飞酒喝多了,自然有些飘飘然,都敢和江也称兄道弟。
祁逸飞继续,若有所指:“这叫什么来着,良性竞争?江总,我不信您不明白这个道理。”
以江也今时今日的财富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更别说男人的劣根性向来如此,得陇望蜀,欲壑难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