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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帆点头，他都听赵臻的。

赵臻进公司走的是高管通道，清净，几乎遇不到人。

进了办公室，办公桌上一大捧白玫瑰几乎占了半个桌子。

白色的玫瑰？！

不知为何赵臻心里“噗通”一声，脑子闪过一个画面，好多好多白色的花包围着他，等他想看清的时候，画面又没了。

他靠近那束花，不知为何内心深处有一种淡淡的恐惧，像是一颗小石子落尽了深不见底的湖泊，有涟漪但是极小极小，转眼之间就看不见了。

花上插着卡片，只有简单两个字‘想你’，字体龙飞凤舞，感觉写字的人情绪不太稳定。这话好矫情，连署名都没有，还‘想你’，想鬼去吧。卡片上还画着一朵喇叭花？

“什么意思？送玫瑰，画喇叭花？”赵臻拿起卡片端详，这字他不认识，画是手绘，喇叭花也是白色，看起来有几分违和感。

“我看看。”云帆拿过那张卡片，卡片上有很浓郁的玫瑰香气，“这不是喇叭花，是曼陀罗。”

“曼陀罗？”小严低声重复，突然扬声道，“这花有毒吧。”

“全身都有毒，包括香气，所以国家禁止种植。”云帆把卡片放在桌子上，一次他出任务见过大面积种植这种花的，在犯罪团伙的基地。任务完成，按照上级指示，那片花全部被烧了。

据说古代的“蒙汗药”主要成分就是曼陀罗，云帆不太懂，也没研究过。

一时间三人陷入沉默，曼陀罗花是送不进来的，所以是白玫瑰，但是卡片上的曼陀罗……是示威还是警告？！

“滴答滴答……”有水声？赵臻觉得脑子白光一闪，有点晕。

“臻哥，怎么了？”云帆扶住赵臻的肩膀。

赵臻清醒过来，这是他的办公室，哪里来的滴水声，肯定是错觉。

“这花谁送来的？”赵臻问小严。

小严赶紧把其他助理叫进来询问。

“我们也不知道，早上才上班前台送上来的。”一位戴着眼镜的男性助理说道。

经常会有人送赵臻花和礼物，追他的人太多了，大家司空见惯，并未察觉问题。通常都是直接拿到办公室里，让赵臻自己处理。

“以后这种没有署名的礼物直接丢掉。”赵臻吩咐，随手把卡片插了回去，“尤其是白玫瑰，我不喜欢。”

“这个留着，以后笔迹鉴定用得到。”云帆又把卡片拿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

赵臻越看这花越觉得不舒服，直接把花推了出去。

小严赶紧拿过，递给一位女助理，让她扔出去，顺便交代道：“你去前台问一下送东西来的人什么样，顺便去看一下监控。”

“好。”女助理接过花出去了。

“我想要向日葵。”赵臻坐下，心浮气躁，

“我这就让人送来。”小严准备打给花店。

“不用了，我来订。”云帆阻止小严，向日葵必须他来送才行。

果然，听到云帆这么说，赵臻的脸色多云转晴。他亟需那种充满生命力的颜色来驱赶满脑子的白色。偏偏今天有些阴天，弄的他心里有几分阴霾。

云帆仿佛心有所感问道：“要不要再来一杯玫瑰美人和红糖卷子，我看现在都有外卖。”

“好啊，你定吧。”赵臻高兴起来，心里逐渐踏实。

一些久远的，早就覆满了尘土的记忆，原本想冲破枷锁重见天日，结果又被赵臻无意识的关了回去，时机未到……

还在一起呢

“在公司没有太多限制，你想去哪里都行。”赵臻给了他一张黑卡，那是副总出入门禁的副卡。

他知道云帆有分寸，不该进的地方绝对碰都不碰，当了四年兵，最重要的就是学会了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