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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第2页）

&ldo;因为这种事见不得光，不好拿到明面上处理，他们不能出来。&rdo;涂攸目光灼灼，&ldo;是这样吗?&rdo;

&ldo;&rdo;这话臧十一接不下去。

涂攸的话其实没什么问题，六处处理的大部分事务确实不能摆到台面上来。一旦公开，无论对妖怪还是人类都是致命的打击。

但柴崇的事，至少从臧十一了解到的部分来看，和管理局真没什么关系。

&ldo;有些事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了。&rdo;他深吸了一口气，&ldo;今天我就当什么都没听到，以后不许跟别人说这件事。&rdo;

这个回答几乎等于默认了涂攸的猜测。

涂攸不说话，蹲下来盯着黑乎乎的坑底一个劲儿地看。

&ldo;那些营养液都是送到全国各地的，就算是也不会这么做。&rdo;见他不吭声，臧十一挣扎了一会儿，多说了几句，&ldo;我想大概最多是生产的时候不小心混进了什么东西，不会是你想的那样。&rdo;

没有谁会糊涂到把实验样本散落到那么多地方，既不方便持续追踪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关注。

涂攸还是不说话。

&ldo;喂&rdo;有些不习惯涂攸这个样子，臧十一往前走了两步，&ldo;你&rdo;

他本来想伸手拍拍涂攸的肩膀，手却在半空中停住了。

夜风把垂柳吹出簌簌的响声，涂攸死死地咬着唇，近乎无声地呼吸着。

他蹲在那儿，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落在泥土里一点响动都没有。

臧十一懵了。

从来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他张了张嘴，根本找不到一句可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只能傻愣愣地维持着僵在半空中的姿势。

&ldo;不是&rdo;愣了半天，臧十一终于结结巴巴地憋出了一句话，&ldo;你你怎么了?&rdo;

他倒是想过涂攸可能的举动，痛斥他是没有良心的帮凶，指责他包庇这种残忍的行为，或者跟他动手。

但完全没想到对方会哭成这个样子。

嘴里已经有了浓烈的血腥味，眼睛也一跳一跳的疼，涂攸挪了挪发麻的腿，试图站起来。

&ldo;回去吧。&rdo;他往旁边跌跌撞撞地退了几步，躲开了臧十一想要扶他的手，&ldo;出来太久会被注意到的。&rdo;

说完，他没管愣在原地的臧十一，胡乱拿手擦了擦脸，快步朝来时的路走去。

被丢在深坑旁边，臧十一脸上的表情由震惊逐渐过渡成困惑，最后慢慢拧起了眉。

等他回到食堂时，涂攸已经抱着被子在大王身边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