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诧异着,眼神不自觉飘到窗口,这才看仔细,那真就有一根黑色的粗麻绳。她好奇的过去,推开窗往下打量。
绳子很长,一直往下垂,看不到尽头。绳子比较粗,有些重量,也不会因为风吹雨打就自己响动。
她回忆中,江家老宅里什么时候有这么精巧的小机关?没有,她曾经刚搬进来的时候,别说能有阿玲这种好女孩的贴心招呼,阿和叔对也她冷冷淡淡。那时候她也怕黑,不过住在另一间更为幽静的一处房子里。楼下不会有人,更不会有人在意她怕不怕黑。
她在心里冷笑。到底是不一样了。
即使江笙这一世对她的体贴入微未必出自真心,但他每对自己好一次她就会嘲笑曾经的自己一次。面对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多卑微都没用。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比如她,比如简慕。简慕曾经对自己虽看不出感情,多年陪伴确实不可否认。到头来不如一个没有感情的病秧子。
如果江笙是畜生,那她就是白眼狼。
乔初冲阿玲道谢后,关上门,整个房间陷入没有人气的密闭空间。江家熟悉的客房布置另她说不上的压抑。一想到自己和江笙又睡在了同一座宅子里,过去的种种就会招摇的挤压她的氧气。
她甚至不愿回忆过往……哪怕很多人和事都已经发生了巨变。仍旧健康平安的父母,时常能收到简云的短信关心,各自奔向前程的朋友,还有……顺利完成高中学业的简慕。这是她唯一欣慰庆幸的事情。
甚至她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和那些不堪回忆彻底挥别的时候,再次面对江笙,她仍旧感到窒息。
就在这短短几次接触中,有一点她很肯定,江笙骨子里的东西并没有改变。白天他数次提及她的父母,那不就是威胁?
那他的目的呢?不得而知。但就像是一根连着引线的炸弹,有种随时会炸的错觉。而她可能就是那根引线。
这天晚上,重回这个地方,她难得的做了一个噩梦。梦里出现的人竟然不是江笙,而是她心心念念又唯一给她胆怯的简慕。
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是唯一一次以噩梦的方式见到。依旧清晰的模样,他顶着她最想念的模样,却变成了和江笙一样的人。自私、冷漠、没有感情的清道夫。
“叩叩——”
“叩叩叩——”
“乔小姐,您起了吗?”
乔初下床把门打开了小缝,看到了外面只有阿玲,眼神小心翼翼,垂首小声:“阿玲,你能给我拿一件打底上衣来吗?”
阿玲愣了一下,眉头蹙起,关切的问:“乔小姐,您怎么了?”
“哦没事,就是有点认床。做了噩梦,出了一身汗。”
她轻描淡写,试图掩盖这件小事。
阿玲连忙点头:“嗷嗷,这样啊。东家交代您是有些认床,但没说您严重到会做噩梦,我马上给您拿过来,稍等……”
“……”。这回换了乔初愣在门口。
江笙那小子还真了解她。这是从赵照他们那把她了解了个底朝天吧。
等等。阿玲该不会做噩梦都要汇报给东家?她实在想象不出江笙跑过来阴谋阳谋的拷问她,为什么做噩梦?都梦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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