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地离开袁宅的薛震,走在那人来人往,算得上熙熙攘攘,较为热闹的街道之上,薛震一直就存着这么个梦想能穿梭于这些街道上,感应着来往之人流擦碰,此时他面上的神色较为自然轻松。
“哈哈!此行算得上成功,无论如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散雷罡精,还了解到一些渡劫方面的事宜,现在就是做准备的时候了。”薛震暗暗地思忖而过。
这个叫做矾城的所谓小城,虽然及不上他从前所待的那个城池,但是,一个凡人也许穷其百世,也难以走过东西,一位低阶修士就是御空而行,直至寿元用尽,也未必能连跨南北,不过,薛震自然不必拜会城池的每一个角落,左穿右插,约略走出了差不多小半盏茶工夫,薛震却是越过了两间店面更为大点的铺子,走进了某间小铺子当中。
“多谢上仙大驾光临,请问上仙有何贵干?”
一位年过半百的白须老人走上前来,以他那有些驼背的身子再弯了弯腰,施了个小礼,便笑面相迎,打起了招呼。
薛震稍稍地扫眼过去,此人只是一个低阶修士,薛震却还是支起他的一张笑脸,以他那算不上娴熟的语气,说言道:
“老人家,在下手上有些符?,未知你能否收了?”
“上仙的称呼实在折煞小的了,那些符?能否让小的看看?”那位白须老人再度哈腰一礼后说道。
这个时候,薛震稍稍地抖了抖自己手上的灰白长袍,灵光环绕地闪了闪,薛震便将其中的一张兽皮符?调了出来,看着上面的一些符文篆刻,该位白须老人不觉咳嗽两声,再度打量了下薛震,一道赔笑挂在面上,笑说道:
“上仙,你……你这不是跟小的开玩笑吧!”
闻言的薛震没有亮声,不过,那位白须老人看见薛震一面淡淡的凝色,实在看不出对方是要耍弄自己,而且,自己完全看不出来对方修为上的深浅,显然,对方的修为比诸自己要高出许多,白须老人一时间也犯难了。
“老人家!要是不方便那就算了!”薛震自己也对这些兽皮符?觉得有些好笑,随后便亮声说道。
很快,薛震便把那张兽皮符?给收回到了储物指环内,不过那位白须老人也许见到了薛震的那种礼貌相待,再度哈了哈腰,轻声提说道:
“上仙,不是小的无礼,而是小店实在经不起折腾,这种符?也许不错,但是小店当真纳接不了这种较为奇怪的符?!还请上仙见谅一二!”
“无妨无妨!”
薛震此时却是开怀一笑,纵然对方只是一个以利益为先的商家,不过薛震却体会到了那种真诚,心头的某道闪念快速掠过,薛震便这般说言道:
“老人家,在下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未知老人家能否相告在下?”
“上仙,可别再折煞小的了,有何种需要上仙尽管亮言,小的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须老人再度哈腰说道。
“哈哈,就是你手上的储物指环!”
“上仙!你……”
一时间,看到白须老人面色大变,急促退后的样子,心念急转的薛震立时明白到了自己说错了话,马上避嫌退出两步的样子,这般说道:
“老人家,在下失言了!在下只是想知道如何炼化一只储物指环而已,绝对没有其他的企图!”
这个时候,那位白须老人依旧感觉到那种无言之威,自己面前的是一位无法探清底细之辈,他又怎能够不惊心的,但是与薛震对目交换眼神了良久,薛震的那种赔罪之笑,最终还是把白须老人给安下了心来。
“也罢!既然上仙有此奇怪的要求,小的就厚颜演示一番吧!”该位白须老人轻轻叹息,随后便淡淡而言,仿佛就是置生死于度外的样子。
而这么位灰白长袍男子薛震,面上尽是难言的尴尬之笑,终于听到了白须老人的应允之言,薛震这才换上了欣然而笑。
那位白须老人尽管答应为薛震示范,但是他也不会拿装载自己身家性命的储物指环来演示,再行瞥了眼薛震,晃了晃灵光,另外的一只储物指环便出现到了白须老人的手上。
然后,白须老人就当着薛震的面子,小心翼翼地做起了示范,而薛震不但双目仔细观察,还将神念灌注于其上,另外还询问了相关的一些简要之诀,最后更在白须老人的准允下,接过了他手中的该只储物指环,自己开始了相应的鼓捣。
该位白须老人见状,这才明白到薛震果真连储物指环的抹息嵌息都不懂,不禁会心的笑了笑,薛震认真学习的同时,见到白须老人面上的挂笑,薛震也报以尴尬的一笑。
有着一些简要的提示,本身就对这方面有着独到见解的薛震几乎不消多少工夫就能掌握,随后的他更马上将此术运练到了自己的储物指环以及灵兽环上,只是,原先的地河禁阵还是套于指上罢了,最后薛震也把那只指环交回到了白须老人手上。
习惯性的冲薛震哈了哈腰,白须老人随后就把该个储物指环收了回去,两人彼此对目一笑,但薛震则很快地调出了三张闪身的兽皮符?,飘送白须老人面前,白须老人不觉眉头皱了皱,正要亮声而问,薛震却这般说言道:
“老人家,承蒙指教,这三张是在下所炼制的闪身符?,一旦施展,能将自己的速度提升两到三倍,徒表在下之心意!”
“这……”
“收下吧!”
薛震说完此话,异常轻松的甩了甩自己的灰白长袍,便挪身退出了店门之外,向着城中的纵深之处大步流星而去了。
而那么个小铺子里面的白须老人,把三张符?拿到面前,极为细致地上下左右查看一番,但凭借他自己之能又能看出些什么,最后也只好作罢的他,小心翼翼地将三张符?收到了自己的储物指环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