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长袍男子‘无名’的那份较为兴奋之言说道出口,不过尚未兴奋多久,他又仿佛记起了什么,很快就眉头浅浅一皱,这般哼说道:
“姑无论能否离开这里,显然现在的我并没有任何的渡劫之物,要想顺利渡劫,也许就要找到一些应劫之物才行!”
只是,这一刻的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却仍然难掩他面上的窃喜之色,兴奋地自语说道:
“不知道届时我的雷劫会是怎样一个场面,可别要还没遨游天地,就惨死雷劫之下就好了!”
如此这般想了想,该位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无需静候多长的时间,便已经将那一面兴奋与窃喜收敛,环步地走在这个早已再熟悉不过的禁阵之内。
“按照我的推测,此具肉身的原主人比之现在的我修为上只强不弱,而这个禁阵连当年的他也出不去,想要强力破解,实在困难!”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面上显然较为凝重之色,暗暗地思忖道。
不过,虽然只是推测,‘无名’却还是没有就此放弃那种强行破解之途,只见他低头扫了下自己的那对带些肉茧的手掌,一道异常娴熟的法诀催动下,‘无名’立时就双指冲天径直一戮,倏然间,一道玄红匹炼业已从他的手指尖激射而出,以无比迅捷的速度疾去,赫然就是他从前曾尝试用来防身之“火炼术”。
只闻“砰”的一道厉害爆鸣传出,其头顶上边,那面封禁于他的缱绻光禁之处,一圈灵力涟漪迅速的扩散开来,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定目而望,更释出神念细察,那圈外扩之灵力涟漪连连晃闪后,一切竟在下一刻彻底恢复原状,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果然如此!就算没有趁手兵刃,此击的份量亦属不轻,但居然连点反应都没有,强力破解实在是此路不通!”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不禁地?e了摇头,喃声地说言道。
随后,‘无名’又再度尝试了好几种他所知道,具有一定威力,自己又能徒手激发出来的攻击神通,但是皆失败告终。
这个时候的‘无名’,双目竟就盯在了自己手上某个指头所带着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指环,如此的一个指环,正是一般修士所常用的储物指环,虽然‘无名’自觉不大可能会在里面寻找得到有用的破禁之物,但比之可能要花上千年万年时间来解禁,这短短的时间自然值得一试。
这个时候的灰白长袍男子‘无名’,正面反面的端详了两眼如此的一个储物指环,手指在其上来回擦拭,不过,从他表面的那种失望神色看来,并没有出现任何一种他将要看到的景象。
“怎么连个储物指环居然也如此捉弄人?”灰白长袍男子‘无名’面上飘过一道淡淡的苦笑,轻声自语道。
但是,此位‘无名’却是一面不服输的样子,付手而立的他闭目好一阵子的思量,往常所见一幕幕出现,然而,他却是只记得众人从储物指环内拿出放回物件,他依样画瓢还是不行,这些人究竟如何做到,他却是一无所知。
当然,一般的储物指环皆是留有原主人的气息,而储物指环要是没有抹去别人的气息,再附上自己气息之下,是不可能看到里面之物,要拿取放置灵物更是无从谈起。而从前的他,由于多是在明面之地查看,当然就没有留意到这种不太能见光的抹去别人气息痕迹之事,也就是如此的小事,他却是没有办法做得到。
差不多捣鼓了近两三个时辰,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却还是不得其门而入,最后,要是脾气暴躁点的话,也许他就要把这个储物指环给砸烂当场了。无奈地,‘无名’把目光从他手上的储物指环挪开,浑身上下,除去了稍显普通的灰白长袍,储物指环外,就只有另外的一件挂于颈上,以某种柔软之筋丝所套挂着的七角灰黑星晶算得上较为惹眼。
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这时候审视着如此的一件七角灰黑星晶,此物不算太大,也许就是七根小指头所组砌的大小,上面毫无灵性,未见半点灵气外露,不过‘无名’还是从七角灰黑星晶的中间,看到了一个十分诡异的灵文,非符非咒,‘无名’一时间也无法说道个清楚。
“如此挂在颈上的配饰应该份量不轻才是,但竟然是无灵之物,实在有点匪夷所思了!”灰白长袍男子‘无名’轻声自语说道。
如此的一件七角灰黑星晶虽然看不出灵性,但亦不失为一件佩戴之挂饰,‘无名’随即就把这个七角灰黑星晶收回到了衫袍之内去了。
“这么看来,要离开此地还真不能寻找捷径了!”灰白长袍男子‘无名’?e头轻声叹息道。
随后,只见‘无名’猛地抖了抖地上的残破蒲团,直接就坐了上去,盘膝而坐,神念于他的控制下迅即离体而出,全然浸润到这个密封般的禁阵之内每一处。
如此的一个盘膝而坐姿态,晃眼之间就过去了接近百年时间,这百年之内,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完全没有闲着,他的神念除了不断接触到那禁阵内的限制光禁,一道道的破禁之念在他脑海内飞速而逝,神念瞬间将之化为试禁之力,不断地冲击着这个困囚他超过十万载的禁阵。
终于,‘无名’一道激昂的叫鸣呼啸而出,震澈禁阵,‘无名’身形更就此一晃,他的躯体有如透明般径直地穿过了面前的那个禁阵光幕,重新悬空在了那条冰寒的地下河上。
“出来了!我终于出来了!”灰白长袍男子‘无名’一舒心中的那股埋藏不知多久的闷气,冲天巨声叫道。
他的这股叫声,直令这条地下河波涛翻滚,附近砂石为之跌落无数,更远传近数千里开外,直令整个地下河的空间也为之晃动不已。
这个时候的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叫鸣之声持续了接近半盏茶工夫,最后才徐徐地偃旗息鼓,此刻的他飘于半空当中,定神扫了眼面前的禁阵,嘴角不经意间翘了翘,一道欣然之笑亦挂在了他的面上。
不过,‘无名’却是未愿就此远去,手上的指掌蓦然变幻间,他的身形猛地一闪,冲禁阵疾扑过去,这要是从前的九尺畸人状态,他恐怕就会直直地趴在了某面看之不见的墙上,但是,这刻的灰白长袍男子‘无名’却是毫无凝滞地径直穿过,随后更再度从禁阵内闪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