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官官相护!”
“那杀人的还没官职呢。”
“那就是沆瀣一气!”
谣言三分假、七分真,在太子等人没有反应过来时,以最快的速度,靠着口口相传,传遍了长安城。
等其发酵的差不多时,潘伯婕出现在了众胡人的家中。
苻令珠不好出面让人抓住把柄,可潘伯婕用薛谷未婚妻的身份出现无碍,她不过是一个担心亲人的弱女子罢了。
她听苻令珠的话,先是联系了这次被关押到大牢中,酒楼众人的亲属,将他们聚拢到一起,而后带着悲愤的他们,找上了酒楼所在那条街,最有权势的胡人府中。
说哭就哭,梨花带泪,潘伯婕作为领头人是装的,她相信表哥表嫂定能将人带出来,但她身后之人哭得无不撕心裂肺,他们全都以为自家儿郎即将失去生命。
都不用她提点,那些人全部跪下了,苦苦哀求胡人出手相助,他们不认识什么达官贵人,这胡人老爷就是他们知道最有能力之人了。
胡人被他们哭得同样是辛酸不已,感同身受。
他们在长安还有安全之日吗?
行商之人,本就被看不起,前脚有贵人闹事,后脚他们就被抓进大牢。
焉和有明日?
那被抓紧大牢等死的同袍,就是他们的明日。
不能坐以待毙!
胡人老爷将整座长安城的胡商都结合起来,这些胡人开的店铺全都关门了。
这几日的钱他们不赚了,命都要没了,要钱有何用。
原本人声鼎沸的西市,如今十分寂寥,只有大堰国国民还坚持着开店。
那些波斯人、巨胜奴,都跟着胡商一起,将门关了,小摊小贩也不开了。
酒楼一条街更是寂静,风吹过就连酒香都闻不到了,想吃酒,不好意思,我们没有。
这还紧紧是个开始。
胡商人请有才郎君,为他们写了一封请状书,言辞凄楚,酒楼中的事情跃然纸上,仿佛让人亲身经历一般。
这郎君,不是旁人,正是苻令珠。
那是她给潘伯婕,让她教给胡商的,只道是路见不平之辈。
请状书被他们送进金吾卫,作为整件事情的负责人,王易徽道他们只是负责维护长安城安全的,判案一事不归他们管,直接将酒楼中的人交给了府尹。
原本还嘲笑金吾卫的府尹,被迫接下烫手山芋,杀人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