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易徽出了金吾卫的大门,立即翻身上马,冷淡的脸上有一丝苍白。
跟着他的小厮挠挠耳朵,“夫人这几日回了娘家,我们也不知道夫人白日都做了什么,不过今日来了一位表娘子,夫人很照顾。”
他骑在马上,慢慢让马走着问道:“可有查过她的身份?”
“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小厮担忧的望着他,伸手牵过缰绳,“郎君,你是不是又失眠了?”
每到一个新的地方,王易徽总要花些时间去适应,在金吾卫这五日,他没一天睡过安稳觉,眼下都有了淡淡青黑。
但他并未表现出来,只是道:“无妨。”
任由小厮牵着他的马往府中而去,他闭上眼睛让自己大脑放空休息,等到了王府,他便又是精神奕奕王易徽。
“夫君,你回来了?”
苻令珠眼里是压制不住的喜气,回来了就好,这样她才能有借口让潘伯婕接近他,人总是在金吾卫,如何能让潘伯婕发现他的好。
她殷勤地替他脱下披风,又赶紧着人安排,摆了一桌子的菜。
王易徽看着她真心欢迎自己,一时间几日未睡的反应出来,脑袋针扎似的,又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但他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当下就在她的服侍下,用起饭来。
苻令珠眼尖的很,看他喜欢吃什么,一定给他夹一口。
王易徽也不挑食,在西北的时候,什么吃的没吃过,她夹他就吃,满室都是两人和谐吃饭的声音。
等吃过饭,苻令珠为他盛了消食的山楂汤,这才问起了他在金吾卫的情况。
她本就不是真的关心他,王易徽便从容的隐去自己在金吾卫受到针对的事情,只跟她说了一些金吾卫的规矩,诸如半夜在街上巡逻、守城门之类。
听的苻令珠心里暗喜。
该,活该,累死你最好。
“怎么这么严格,你可是王家子弟,他们就不说照拂一二?”她一副为他打抱不平的模样。
王易徽冷冷勾起嘴角,确实照拂了,最累最脏的活全是他的。
只是同她却不能这样说,纵然知道她也不会心疼,他依然不想让他的妻子发现,“明珠放心便是,我能应付,倒是你,这几日在家中过的可舒适?若有不便的地方,要立即跟祖母说。”
舒适,她有什么不舒适的。
整个王家,当主子的就祖母和她,外加两个小的,不过现在多了一个潘伯婕而已。
不过,他都问了,不为自己谋点福利怎么都说不过去,当即站起身子,一双小手按在他肩膀上,轻轻为他揉捏起来。
给王老狗捏肩,她真是牺牲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