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正对着真真的那个郎君不错,外表清朗还大方,家世也很优秀,父亲是国公,母亲是崔氏一族的。”
拖着脸颊说话的便是被李信言惦记着的纪四娘,她也是苻汝真手帕交的一员,就是因为看出了那四位郎君对苻汝真有意,才特意坐到了苻令珠的身侧,给他们让出空间。
苻令珠咬着牙呵呵笑了两声,反驳道:“家世过盛,便是拖累,你觉得他能做的了自己的主,说服父母娶一个退过亲的女子。”
“那左边那个也不错,父亲是二品大员呢。”
“他长的太丑了。”
“右边那个?”
“他太矮,母亲过于强势,真真嫁过去得吃苦。”
纪四娘无语了,她算是看出来了,在苻令珠眼里,就没人能配得上真真,只好强行转移她的视线,特别夸张的说:“哎呀,清君你真是好福气,沛笙都带着甲班的人来帮我们一起学习,你就不用那么累了。”
王老狗!
别提他,没有他点头,天甲班哪来的胆子敢和他们一起学习,所以她现在很后悔,就不该贪图那点子安逸,放了一群狼进来。
失策失策。
比她更痛苦的是天丙班的小郎君们,为什么中午吃个饭都吃不消停,他们班的小娘子都快被甲班的人抢走了!
苦大仇深的苻令珠看王易徽的目光,都能吃人了!
秋干物躁。
她得出去走走!
王易徽目送她气呼呼离去的背影,不禁拿起手里的书,挡着脸,勾了下唇。
刚穿过长廊,苻令珠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可不就是被她从宋祀手里救下之人的声,“娘子留步。”
程子默低着头,他因为营养不良,比她还要矮上些,此时只留给她了一片头顶,和尖尖的下巴,没有让她看见脸。
他小心又仔细地将袖子中藏着的东西,拿出来递给苻令珠。
“这是什么?”苻令珠蹙了下眉,警惕的没有伸手接它。
“宋郎君前几日来寻奴,让奴帮他答一份卷子,这是相同的一份。”他并没有被拒绝的不安,依旧伸直着胳膊,脸上有苻令珠没能看到的挣扎。
“他又找你了?”她神色鄙夷,不都说好了将人交给她,还敢伸手,真不怕被他母亲知道。
“拿来我看看,这是他让你给我的吧?”
程子默松了口气,她能猜出来,便不算他告诉的。
“宋郎君说,这是毕业大考的卷子,让奴拿出能过甲的成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