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场的比赛,王易徽根本没有布置战术。
在成熟的西北军面前,兴许只有“乱拳打死老师傅”适用。
西北军牵制住她又分了些人牵制王易徽,这就导致他们在别处的部署稍弱。
国子监的队员们,早被热血冲昏了头脑,清君和沛笙都被围住,他们冲啊!
他们这里跑一下,那里冲一下,把西北军烦的恨不得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
苻令珠咬唇,如此热烈的气氛下,她心中也憋着一股火呢,这场胜利她非得不可,可若是想赢得胜利,和王老狗必须得合作。
王易徽没多给她考虑时间,甚至没有提前给她一个眼神,就那么带着西北军的人向她的方向冲了过来。
她几乎是立马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不得不说,当了他那么多年对手的她,是最了解他的人。
面对他伸出的手臂,她一把握了上去,下一刻身体腾空,全身重量都放了这条手臂上,手臂沉稳有力,一个用劲,她人就坐在了他怀中。
短短时间,都不够大家反应,他们两个人就完成了让苻令珠换马坐在他前侧的动作。
看台上的人怔愣,巨大的叫喊声,突然有了缺口,停顿了片刻,之后便是更加震人的呼喊声。
这符合规矩吗?
但也没说不能这样做。
事实上从来没有人尝试过打球的时候,两人共乘一匹马。
将她拉过来,也只是助其脱困。
两个人都没有时间去思考什么另外的感觉,国子监的人也已经护到了他们身侧,属于苻令珠的那匹白马,突然背上少了个指挥的人,踢踢蹶子四处游荡。
西北军很快就放弃了对它的关注。
而后马背上多了一个人,多出两只手的王易徽,几乎接球接个准,甚至有几次球差点被击到球门中。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们两个人合体要一直这样下去到比赛结束,王易徽的白马猛然提速,他瞅准已经晃荡到无人之地的苻令珠白马,向其靠近。
眨眼间,苻令珠就被他放在自己的白马上。
没有了西北军的牵制,她充分发挥了自己的蹴鞠功力,那个小小的球,仿佛长在了她身上,随意击出,必然落进国子监队员的球杆上,再回弹给她。
她一路护着小球向西北军的球门移动,西北军紧随其上,更有人,想在马背上推搡她,被她轻巧躲过。
一路势如破竹,却在即将接近球门时,被四面八方的西北军牢牢困住。
她向上挑起唇角,脚一蹬便要重复上半场的姿势,站起来半空击球。
西北军的人早就防着她这手,愣是不顾一切也站起身子。
苻令珠眼眸一缩,球仗已经击中小球,无法改变。
眼见这小球就要落在西北军的球仗上,斜面王易徽突然冲出,弯月型的球仗头触碰到小球,将其向上一击。
小球凌空而飞,被他改变方向,向他飞去。
“咚!”裹挟着破风声,王易徽一仗将球击到了球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