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万石军粮,换三个人,划算的紧。
兖州外有袁术、南匈奴联军侵扰,几乎抽调了各郡所有可用的兵丁,内部空虚。曹cao也许也无心再同秦旭扯皮,十分痛快的支付了曹仁、曹洪的赎金,连同在荀彧说合下由卫家出资的五万石粮草在第二ri便已凑齐,礼送秦旭等人出境。
曹cao现在对秦旭已经没有半分想法,昨ri又丢了面子,以至于除了陈留太守派了一支百余人的小队兵士押运粮草外,只有荀彧、戏志才、曹昂三人相送。
荀彧和戏志才能来相送倒也可以说的过去,但曹昂的到来倒是令秦旭颇为惊讶。曹昂乃曹cao长子,在曹氏势力之内,可以说是无可挑剔的继承人,一言一行在某种程度上甚至完全可以代表曹cao的意思。曹昂能出现在这里,还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倒是令秦旭也一时间想不出来究竟是何用意!
“奉孝,此去青州若有不得意处,还望记得兖州有吾等故友在此啊!”也不知道荀彧是不是故意的,当着秦旭的面满面悲怆的握着郭嘉的手,颇有些泪眼婆娑的样子,嘱咐叮咛难以自持,两个大男人在那无语凝噎,看的秦旭心里直犯膈应。至于这么给人当面添堵么?没看到连戏志才两人都忍不住别过了脸去了么。
“荀先生!差不多就行了啊!奉孝此去青州入仕,又不是入狱,至于这样吗?”秦旭用手遮着眉头看了看ri头,对荀彧说道:“我等尽快进入青州境内,两位曹将军和卫却那厮也好尽快送回来。多一分时间也就能在兖州战事上多一分胜算不是?另外还要请荀先生给曹将军带句话!”
“什么话?”荀彧现在对秦旭也实在不想多看一眼,若非为了劝说郭嘉弃暗投明,鬼才愿意做戏给你小子看。
“其实袁术、南匈奴联军看似兵力强盛,实力强横,其实击之不难!若是南阳有变,曹将军便可顺势击之,一战便可竞全功了!”秦旭抿着嘴,笑眯眯的说道。
“那就多谢秦主簿相告了!时间不早了,请秦主簿上路吧!”荀彧见了秦旭这般笑容,防备之心大起,但饶是荀彧想破脑袋也没有品出秦旭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南阳有变?可能么?袁术又不是傻子,虽然被人戏称为冢中枯骨,早晚必备豪杰所擒,但好歹也是汉末群雄之一,能这么没有常识?放任自家老窝出问题?别是这秦旭再有什么幺蛾子吧?
什么叫请咱上路?怎么听的这么别扭?看来这荀彧这至诚君子竟然也学会骂人不带脏字了。谁让秦旭一声不吭的就将郭嘉给拐了去,又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逼着曹cao和荀彧出了回血,连带着卫家因为此事对曹cao的态度也竟是有些模糊起来,现在荀彧虽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中对秦旭的不满,估计应该不比曹cao少多少了。
好容易离开了陈留城。秦旭顿时脸se一变,吩咐老许等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务必要保护好郭嘉的安全,又嘱咐吕布的老朋友张邈派来的这支运粮小队加速行军,尽快赶到青州济南国境内。
不是秦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实在是曹cao这人的心思实在难以捉摸,而且有过前科。之前秦旭给荀彧说的那番话,正是历史上曹cao击溃这次袁术、南匈奴联军来袭的关键,号称八骏的刘表难得的雄起一次,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竟然出兵偷袭了袁术的老窝。可惜的是这件事情具体的时间秦旭并不知晓,不过据推算也就近几ri的事。本来说与荀彧听就是想着临走再恶心一下曹cao,但若是这刘景升不配合,晚些ri子的话倒是无碍,若是早了些时间,估计曹cao没准又要行之前对付吕布的那一套。现在曹cao担心兖州两面夹攻,所以不敢拿秦旭怎样,但若是兖州事定,可就说不得了。没准抓了秦旭和吕布互换曹仁那仨货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事情。
“秦主簿,听说您这次又戏弄了曹cao一把,又把老曹气吐血了?”张邈派遣的运粮队虽然人数不多,但对兖州倒是熟悉非常,司马冒难得清闲了一把,在休息的时候倒是还有力气奉承秦旭。
“秦主簿除了面对咱大小姐的时候之外,啥时候还吃过别人的亏?他老曹算个q!”孔二愣子听了司马冒的话,一副看白痴的样子,嘟囔着说道。
“你懂个p,秦主簿吃大小姐的亏也叫吃亏么?你个棒槌!也不知道谁在秦主簿去见那曹cao的时候,担心的和什么似的,足足在院子里转了两百多圈!不过你这愣子倒还真说对了,好像咱秦主簿还就真没吃过亏呢!”司马冒听了孔二愣子的话,又见了那副鄙视的眼神,顿时怒道。
“怎么没吃过亏?就死猫你这家伙,若不是老许拦着,当初在长安时就差点要活埋了我呢!”秦旭笑骂道:“还有你,孔二愣子,你也别装傻,当初就是你上赶着要给他搭把手的!我可都急着呢!”
“郭先生,用些饭食吧!”老许没有搀和秦旭同死猫等人的嬉笑打闹,将干粮递给一旁看热闹的郭嘉,又从腰间摘下令郭嘉眼馋不已的酒葫芦,笑道:“秦主簿虽然颇得主公信重,但一向没什么架子,同我等笑闹惯了,倒是令先生你见笑了!”
“无妨!看秦主簿这般,倒是另郭某对温候更加好奇了。看来世人所言,多有不实之处啊!”郭嘉接过酒葫芦,抿了一口,若有所指的说道。
“那是当然!你若是见到秦主簿和主公吵架,那才是叫人瞠目结舌呢。”老许漫不经心的说道。
“秦主簿敢和温候吵架?温候就不恼怒么?”郭嘉也一脸好奇的问道。吕布杀丁原,投董卓,战群雄,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心胸宽阔的主儿,怎么能够容忍一个小小的主簿胡闹?
“恼怒?提着秦主簿脖子当众打他屁股算不算?哈哈!”老许笑道:“世人误解主公久矣,众口铄金,谁又能说的清楚呢。总之郭先生见过主公便知道了!”
“秦主簿!此山中林茂坑深,倒是不虞有外敌来犯,弟兄们去打了些野味来,特来送于秦主簿尝尝!”说话的是张邈派来运送粮食的百人长,因为一直都是老许和司马冒在和这些人交涉,秦旭倒现在还不知道此人名字,此时见人家好意送来吃食,也颇有些不好意思。
“多谢你了!”秦旭吩咐司马冒接过尚有余温的山鸡野兔,突然笑了笑道:“也罢,许久不曾拾掇这些东西了,你且稍等,等下尝尝某的手艺如何。”
秦旭自打无名山谷一战,遍地的黑血和焦尸给秦旭留下了浓重的心理yin影,从那时之后就对肉食有了些抵触。奈何吕玲绮虽然已经成了秦旭的未婚妻,倒是还没有忘记当初吕布的“嘱托”,三天两ri的锤炼秦旭,倒是令难咽肉食的秦旭多少有些吃不消。好在这次陈留面对曹cao时借势发泄了不少负面情绪,秦旭也有心克制一下这道心理障碍,由是开口道。
“好久没尝过秦主簿的手艺了,我说老典,你今天倒是好口福啊!”孔二愣子傻笑着拍了拍这位百人长的后背,一脸得意的说道。
“什么?你说他姓什么?”秦旭本来就对这位身材颇为雄壮的百人长,长相古怪的面貌有些好奇,但人家毕竟是张邈麾下之人,也就不好多问。此时听孔二愣子一开口,顿时心中一惊,仔细的打量了这位稍显局促的百人长几眼,连忙问道。
“您说老典啊!”孔二愣子倒是没有注意到秦旭的异样,手中忙着清洗猎物,头也没抬的说道:“他是主公好友张太守麾下军士,叫,对了老典,你叫什么来着?”
“秦先生,在下典韦!”这人瓮声瓮气的回答道,只是眼神中的jing惕之意更浓了。
“典韦!!”秦旭不知道别人是不是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总之现在秦旭是信了。吃顿饭能碰到郭嘉,运个粮食能碰上典韦。难怪在陈留没有看到曹cao身边又哪个护卫长相可以被称之为“古之恶来”的,原来典韦此时还在张邈帐下。秦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激动了:“莫非是那个为好友报仇,持刀手刃富chun李永的典韦否?”
“秦主簿如何知道典某?莫不是与你李永有亲,要拿了典某去领赏么?”典韦听了秦旭话后,顿时眼神骤凝,jing惕的问道。
“领赏?何人给赏?秦某素来敬佩典君为友人报仇的豪气,心折久矣!”秦旭仿佛没有注意到典韦那噬人的目光,将被典韦眼神凝视的有些微微颤抖的手放在身后,强笑道:“至于如何知道典君,自然是张太守告知的咯!”
没办法,典韦的气势太浓,锐气太盛,不愧是公认的仅次于吕布的人物,就这份凝而不发,连近在咫尺的孔二愣子都没有发现的杀气掌控手法,就足以证明眼前这人就是货真价实的宝贝,典韦!
“张太守?张太守如何会告知秦先生?”虽然典韦仍旧没有散去气势,但无疑在秦旭说起张邈之后,声音缓和了许多。
“典君难道不知张太守之意?”秦旭脑海中急思电转,没有开口向他人求援的意思,面se强自镇定,说道:“典君应该知道张太守和吕温候之谊吧?”
“典某知晓!”典韦话音简单而冷冽。
“那典君此来可得了张太守嘱托?”秦旭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让典韦缓解敌意,唯有赌一赌张邈同吕布的情谊。这次秦旭至陈留没有同张邈相见,但张邈绝对已经得到了消息,上次能给吕布推荐臧霸父子,这次派出典韦这般壮士运送粮草,没准就有沿途保护秦旭安全的意思。
“张太守的确嘱咐过典某务必要保秦先生安全!只是先生如何得知典某旧事?”典韦的气势慢慢弱了下去,脸上也闪过一丝愧se。
“着啊!若非张太守告知,秦某怎么会得知典君旧事呢?”秦旭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扯出个牵强的笑容,心中对张邈说了不下几万个对不起,笑着对典韦说道:“典君英雄也,实在不该屈身军士之列,只可惜张太守屈身曹cao麾下,轻易提拔不得典君。因此,张太守还有一层意思没有明言,就是想委托秦某在青州给典君谋个差事,秦某也答应了张太守,以典君之能,在青州至少也应该是个校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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