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啊,打听的怎么样了?”余满仓问道。
“余掌柜,小的在邱宅大门不远处观察好久了,没见有人送木炭来。”王胜如实说道,“不过之前来卖过木炭的倒是今儿在镇上遇到了,小的见他们进了康葆堂。”
“有看到木炭吗?”余满仓问道。
王胜回道,“不过边上有辆驴车,上面虽然是空的,不过有不少竹筐子,小的觉得肯定是他们的,就是他们抢了邱宅的生意。”
“你不是没见到有人去邱宅送木炭?”余满仓皱眉道。
王胜一噎,“小的觉得肯定是晚上送的。”
“谁家送货大晚上。”余满仓对于自家伙计的蠢笨十分不满,“你就只盯着大门,后门呢?”
“后门小的也偶尔去看一眼的,也没见到人。”王胜低头道,不过眼珠子一转想到,“余掌柜,要不您问问何管事,如果今儿邱宅采买了木炭,他定然是知道的,巧的是那姓祁的也在镇上。”
“爹,何管事没了木炭采买的活,心里定然也是不痛快的,如果知道是谁半道儿截胡了,可就有人帮忙出这口恶气了。”余兴书恶意笑道。
余满仓跟何家宝已经打了好几年的交道了,对他还是很了解的,“何管事是想出恶气,但心里记恨的是邱宅后院的,那卖木炭的,他可是从没提起,而且人家邱宅都说是向县城定的货,你现在说是人姓祁的供应,那不是自打嘴巴。”
“何管事是邱宅老爷的奶兄,一直是让他做油水足的活,现在说撸了木炭采买就撸了,那说明何管事得罪人了,邱宅老爷这次没护着了,正该是低调的时候,能为了个泥腿子再惹事?”余满仓说道。
“兴书,你年纪还小,做事之前得多想想,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多问爹。”余满仓教导儿子道。
“好吧,爹,那这次就放过那姓祁的。”余兴书说道。
“人家也没怎么着你不是。”余满仓笑了。
“又是说我们算错了,又是抢人生意,还没怎么着,哪哪都惹了。”余兴书哼声道。
“你呀,就算想讨回来,也该有理有据。”余满仓笑了笑回后院去了,没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出来,“我去趟飘香酒肆,找钟掌柜,你跟我一块儿去。”
“爹,那我也去换身衣服,可不能给您丢了面儿。”余兴书对身上的粗布袄子本就不喜,见余满仓换了新衣,忙也去换。
“爹,那真放过姓祁的。”路上余兴书有些不乐意道。
“现在没有证据不是,万一不是人家在卖,那我们岂不是没理,更何况他家有人在方家私塾念书,如果以后能是个有功名的,我们还真不能得罪。”余满仓想得多,也有所顾虑。
“切,可能只是个阿斗呢。”余兴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