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继续笑道,
“这位老臣,你眼前这对老夫妻丧心病狂,想帮他们的亲孙儿做本公主驸马也就罢了。”
“为了给他们亲孙子铺路,不仅毒害乔大人妻子多年,甚至还给乔夫人腹中的胎儿下毒,乔夫人怕是熬不过今夜了,腹中八月多大的孩子也会死。”
彦国公来的时间也不长,应该会再外头打听一下公堂内的情况才决定踏进来。
下毒一事,是最开始就审了的,他应该还不知道。
果然。
听及此。
彦国公脸色变了变,看向乔家二老的眼神,都冰冷了许多。
“不,不是为了给天赐铺路,而是钟家那个私奔女,配不上知书,所以,所以我们才······”
乔老爷子面色苍白地解释,可他又不能说太多,只能用以神色哀求彦国公,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乔知书。
毕竟,毒害乔知书的子嗣,彦国公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配与不配,是你说了算的吗?你们从小对我严苛无比,一再阻碍我读书,甚至最后一次科考,还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你知道我是怎么考上的吗?”
“铃儿她一个首富贵女,一针一线地绣帕子拿钱供我科考,扎得满手针眼。如今,我没有辜负她的期待,走上仕途迎娶她,可你们呢?”
“你们享受着她的付出的结果,享受着何州百姓对你们的尊敬和美名,你们却认为她配不上我,继而要毒害她!”
“配不配这些话,都是你们的借口啊!你们就是想害死我的孩子,让乔家的家产和权势,留给乔天赐!”
“我终归在你们眼里,终归是乔家的外人,哈哈哈。”
“若真像熹明公主所说,有铃母子今夜出事,我乔知书,与乔家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我的孩子会觊觎你的家产了吧!”
乔知书已然无了作为年轻官员的风度。
此刻,他的脑海里,全是熹明公主说的,他的妻儿熬不过今夜了。
若他们夫妻最后真落得个天人永隔的下场,那他拼搏奋斗的这一生,又有何意义呢!
“知书,不是这样的!我们真的是为了你好!”乔老婆子也不愿见到如今的情况。
毕竟乔知书再比不过亲生儿子,也终归是何州的父母官啊。
只要知书还在乔家,那么乔家可以一直无限风光,最后跨越阶级成为大世家。
可乔知书却听不见任何解释了。
他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捧到案前。
而后开始把象征官员的外袍脱下,颤抖着手将其放置于乌纱帽面前。
而后。
咚——
重重对着公堂上的公正廉明一磕头,声泪泣下。
“我乔知书有二罪,一护不了百姓,二护不了妻子,是以事情结束后,我愿辞去父母官之职,以慰被残害所有人!”
说完。
他只剩一身雪白的中衣,忽地站起身来,朝着公堂外奔跑而出。
因为他心中有预感:
有铃!
有铃一定出事了!
众人还在惊骇他的所作为作。
结果,门外快速跑进来一个小厮,来不及喘气,哭道,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老太太大人,夫人腹痛难忍,似乎是要生了,稳婆说流血难止,九死一生!!!”
话落。
钟有艳如遭雷击,她看向乔家二老,咬牙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