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婆真‘本事’呢。”
莫韩瑶讽刺着那一边身边围上来好多男人的莫锦年,两只手紧紧地挽着简纪庭,感觉到他手臂一个紧绷,身体微微向前动了一下,不得不又抱得紧了一些,生怕他一个冲动就会不顾一切的跑过去。
然而男人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瞪着对面被人群簇拥的霍臣商,像是要把他望穿一样,拳头紧握,又倏然松开,目光在落向莫锦年的瞬间只剩绝望和失落肝。
“……纪庭?妆”
莫韩瑶轻喊了一声,她读不懂他那样繁复的神色,简纪庭掰开她的手,显得无比疲惫,“我去下洗手间。”
他快步离开,莫韩瑶不敢追在后面,怕引起不远处的记者们注意。
男士洗手间——
洗手台上轰隆隆的水声不断,简纪庭扒着洗手台不停地用冷水浇灌自己的脸孔,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一拳头砸在大理石的台面上,划开了一条口子——
有人走了进来。
优雅地解开袖口往上卷了一点,打开邻座的水龙头洗了洗手,关掉水龙头,撕下两张干手纸,然后同样优雅地放下袖口扭了起来……
简纪庭的眼睛一直看着霍臣商。
他就这么若无其事地在他的跟前出现,就像刚才一样若无其事地搂着他的妻子,在众人的跟前起舞——
可恨的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就这么动弹不能的看着。
简纪庭觉得自己好窝囊。
霍臣商转身的时候,他喊住了他,“你喜欢锦年?”
他问得直接。
“你是用什么身份来问?外甥?莫韩瑶的未婚夫,还是莫锦年的丈夫?”
霍臣商只用背身对着简纪庭。
“你——不要太嚣张!”
简纪庭流着血的手一点点握紧。
听到他脚步声的靠近,背着身的人声音略低沉了几分,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打架是受荷尔蒙影响、冲动愚蠢的小学生的行为,你都26了,不会那么幼稚吧?”
霍臣商转头而来的眼神让简纪庭怔在原地,不是畏惧,而是这个男人的目光前所未有的深壑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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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臣商从洗手间里出来,回到会场,极冷魔魅的视野里只有一个方向,一个女人。
他走到莫锦年的身边,只是用一个微笑,就让围绕在她身边示好的男人们都识趣离开。
“你这样会让我很困扰的。”
莫锦年冷眼扫了他一下,在上流社会里,比起言语,身体的语言更有说服力。
他摆出她好像专属他的架势,刚才又和她在舞池里跳那样亲密的探戈舞,相信在场的很多人已经在她的身上,打上了“霍臣商的女人”的标签。
“你指的是什么?”
侍应生走了过来,霍臣商端过一杯香槟,似若懵懂的问。
莫锦年怎么可能相信他会听不懂?
“你和我的身份,小舅和外甥媳妇,一起热舞也好,站在我的身边也好,都不合适。”
“可是我外甥都没有公开过你是他的妻子,对外人来说你并不是有夫之妇。”
他这是在强词夺理么?
莫锦年拿过他手里的香槟,让他的视线不得不对准她,表情相当严肃:“可是你知道我是。知道了就不该和我有任何的暧昧,那是道德不容的!”
霍臣商没有回答,眼神聚焦起来,全数锁格在这个女人的身上。
也许是他的眼神作祟,又或者是自己的定力不足。
莫锦年发现自己最难抗衡的就是与他视线交汇,心口会不安的跳动起来,害怕那张可怕的
毒舌又会说出什么出乎意料的台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