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槐月稍一不顺心,就往二房跑,并将家里的大小事情全都说给二房听。
而柳二娘子和柳大娘子一向不和,将得到的消息再添油加醋说出去,让柳大娘子在村里丢了不少脸。
几次三番后,柳大娘子就厌烦了这个小女儿。
况且,几个孩子中,还就数小女儿呆笨,学什么都不好。
连缝补衣裳也不会。
不会可以学,可柳槐月还懒。
常常找不着人影,藏起来去玩。
柳大娘子恨得牙痒痒,所以才着急着嫁出去,谁知,被罗家羞辱了一顿,亲事没成功。
“你敢跑出这个门,就别回来了!”柳大娘子抓了扫把,朝柳槐月指了指。
柳槐月又气又吓,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拍着地哭了起来。
“我姐欺负我,我娘却要打死我,我不活了啊!”
“哟,大嫂,怎么又打槐月啊?你去罗家说亲,你说不过罗寡妇被撵了出来,你怎么骂槐月呢?又不是她自己去说的!你怪她做什么?槐月,走,上二婶家玩去,二婶给你说门好亲。”柳二娘子推门进来,将柳槐月从地上拉起来。
柳大娘子看到柳二娘子,越发气得不行。
二女儿的亲事被换了,就是二房搞的鬼,偏她还不能说出来!
现在又阴阳怪气地说她三女儿。
二房真喜欢三女儿吗?不过是给她上眼药罢了!
“槐月!娘和大嫂上罗家,不是给你说亲的,她们是去给罗四安说别的姑娘的,只是罗家人眼高,将娘骂出来了,不过也好,那样的人家,谁爱嫁谁嫁去!一个被县令大人亲自除了功名,并且永不准考试的人,是没有前途的!”柳莺月冷声说。
柳槐月一时没听懂,瞪大双眼看向柳莺月,“什么?什么除了功名?”
其他人,也全都惊讶地看向柳莺月。
“怎么回事呢?莺月?”柳大娘子忙问道。
“我去七姨婆家,听到她的邻居们在聊天,说是有人到县衙门告罗四安去了。告他调戏良家女子,考试贿赂考官还作弊。县令大人停了他的考试,正在审查他,过不了几日,就会有消息传到村里来。”柳莺月说。
她没敢说出,是她自己到县衙门告状时听到的消息。
秦熠然忽然出现在县城,他应该知道了内幕。
而她说的七姨婆,是个孤寡老太太,是柳老太太的远房堂妹,平时只喜欢她去,不和柳家其他人来往。
她的话半真半假,柳家人不会怀疑七姨婆那里。
“真的假的?”柳大娘子睁大双眼。
“娘不相信的话,等着听消息吧。”柳莺月说,“说这个消息,是七姨婆那村的一个在县城做事的人,那家有年轻子弟在县学读书。消息应该不假。”
在县学读书的人,得到考生的消息,比任何人都要快。
柳大娘子扬了扬唇角,嘿嘿冷笑,“该!叫那罗寡妇瞧不起我柳家,现在秀才考不上了吧?哈哈哈哈!”
柳二娘子眼珠儿转了转,松开柳槐月的手,转身快步跑走了。
罗寡妇和本村最有钱的黄家结了亲,她得到黄家说消息去。
黄家一定会感激她。
到时候,她好到黄家借些钱来给她娘家兄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