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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愁刚刚洗澡出来,被热气熏的晕乎乎的脑袋更加不清醒了,和对方解释了一下,两个人不明所以,在疑惑中挂断电话。
余愁坐了小会儿,杵着拐杖去找韩琴君,也许是她在帮自己……敲门等了小会儿没人应,又喊了一声正要离开听见一声响。
韩琴君打开房门,身上的衬衫解开两颗扣子,露出深邃的锁骨,头发湿哒哒搭在两侧,水珠从肩上毛巾边角滴落,打湿衣物。
显然韩琴君刚洗完头、打湿身体后便听到敲门声,急匆匆出来。
她嘴角带着笑意问怎么了。余愁盯着从脸颊处滚落的水珠,划过锁骨滚落亲吻衣物下的肌肤,留下暧。昧的水痕,余愁何时见过契主这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前世嫁给韩涵七年,对方出现在面前的次数屈指可数,霎时间红了脸。
她一口气没提上来,身子斜了一下,拐杖没杵稳向后倒去。
“小心。”
韩琴君脸色一变,手比声先出,将人拉入怀中。
微博上的热度是过眼云烟,此刻激荡在余愁心头的是手掌上残留的韩琴君体温。如同刚出炉的蛋糕,香味伴随着热气升腾,腻的人心发慌。
先前撩拨的契主没意识到,此刻全身心于工作,余愁偷偷瞄了好几次,未得回应,有些失落,为韩琴君态度的模棱两可而有些失落。
突然,电话铃声振聋发聩,余愁差点摔掉手机,屏幕上豁豁然“许雪城”三个大字。
余愁心虚,竟不知该不该接。许雪城打电话时候,有百分之五十概率为坏事,况且接通亦会打扰埋头工作的韩琴君。然而埋头苦干地抬起头,道:“不方便的话就去换衣间接吧。”
余愁抓住手机尴尬地点头,这是她第一次进入换衣间,并不算宽敞的地方摆放了床与衣柜,窗户开得高,保证照明又确保隐私。
这曾是独属于韩琴君的区域,房间内还残留的契主味道淡淡未散,轻轻柔柔地包裹住闯入的契子,余愁昏沉中接通电话。
“余愁!”许雪城开门便是一个河东狮吼问候,“你和谁在一起了!”
心猛地一跳,余愁什么都清醒了。安静听着,坐待对方平静下来,但许久之后,许雪城上下嘴皮子打架,仍在细细嘀咕腹诽。。
“你真的和韩……”许雪城看了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询问,“真和那……啥在一起了?”
余愁垂下眸子,眼中掉落失落的光彩,呼吸浅浅打在手机上传到许雪城耳中。她抿了抿唇,自己和韩琴君不过是逢场作戏,能骗网友,可她做不到自欺欺人。
未等到回答,许雪城便咋咋呼呼起来,她性格暴躁但非无脑,此事用脚指头想也明白是炒作,再打电话来询问,不过是求个准确答案。
“澄星这次下大本钱,居然带着老板一起炒作。啧啧……”许雪城的咂舌之音不绝于耳,显得有些俏皮,事情荒诞惹人发笑,“幸好韩老爷子放过了韩琴君……余愁,你跟着韩琴君住一段时间了,她好歹也是个契主吧,你转换期那么明显的气息变化她就没有一点点反应?”
“好了。”余愁单手揉着眉心,打断她的话,不想让对方戳自己的伤心事。
韩琴君的态度不好揣摩,更加不好去试探。
只怕是以卵击石,最后一无所有。余愁就像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韩琴君就是她的药,再苦再难以入口她都心甘情愿吞服,趋之若鹜。
余愁斜眼瞥了一眼手机,开始赶客:“你打电话就只是为了听八卦?”
许雪城nonono了三声,颇为得意地抖出关子:“我最近了解到一个导演要拍摄新剧,从朋友那边打听到她一开始有个角色想要你演,后来不是出事了,她就暂时放下了,我想看能不能给你要过来。”
娱乐圈塑料花姐妹情分一大堆,余愁素来不爱涉足,两世,许雪城是唯一一个掏心窝子对自己好的好友。
余愁鼻子一酸,哑着声音道:“谢谢……”
电话另外一头的许雪城听着重重的呼吸声音,伴随着轻度的哽咽,脸色一红,耿着脸硬声道:“喂,这一点小事就让你哭鼻子,余愁你丢不丢人?”
余愁噗嗤一声笑出来,想象许雪城说这话时候得意又傲娇的姿态。“你说的那个导演是谁?”
“任同,她叫任同!”许雪城还特地重复了一下。
这两字一出,余愁不由得怔住,这不就是自己下一步准备攻略的目标吗?
许雪城听没声音,以为余愁心中有什么想法,改口:“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帮你联系了。”本来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余愁弯起嘴角,一字一句慎重道:“不,请你一定要帮我和任导牵线搭桥。”
平白无故掉下来的馅饼,若是不上去啃两口都对不住这运气。脸上的笑意压都压不住,换衣间的门被打开与韩琴君伸了个懒腰同时进行。
韩琴君一挑眉见余愁笑容满面地出来。一双眼睛弯成了月牙,嘴角是压制不住的上扬,面若粉粉。嫩。嫩的桃花。她心头一动,忍不住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