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虽不如从前有蛮劲,但做些零碎小事的气力是有的,这一些都源于墨影丹药的调养,每次墨影闭关炼制丹药,出关后来脸色就极差,甚至走路都要人搀扶,这也就是叶青青为什么相比狐君,会畏惧墨影的原因了,铭记于心墨影的恩德。
过了好一会儿,奇怪的画面出现了,叶青青和青诡齐齐如做错事的小孩一般并肩站在墨影面前,墨影则高高坐在主位,像个严厉的大家长。
叶青青用胳膊碰了碰身旁的青诡,见他转头看向自己,左脸上的表情骤然丰富起来,但动作极小,因为七天换一次药的右脸仍会出现丝丝疼痛。
她的眼眸时不时看眼墨影,作为无声的交流,墨影这是怎么了?是她惹到他了?
青诡摇了摇头,明确的表示,不知道!
失败的重重垂下头,叶青青感觉要被这种无形的压力掐死了,虽然墨影什么也没说,但她知道,绝对是冲着她来的,她最害怕的就是辜负了墨影忽略自身安慰炼制丹药为她的苦心。
将心比心,对她叶青青真心好,她有怎么会没感觉呢?
叶青青想想就气闷,不知道是不是有一天和青诡、蓝槿他们去放风筝若墨影不悦,她一个没忍住就狠狠踩向了青诡的脚背。
疼痛从脚背蔓延开来,青诡龇牙咧嘴,极其有损他自以为是的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形象,他转过瞪向叶青青。
看屋顶、看屋顶,继续看屋顶,叶青青无辜的回视青诡,美眸扑闪扑闪地眨,她耸了耸肩,发生了什么?
咬牙地看着眼前装无辜的某女,再想到她的大靠山尊上,青诡束手无策,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不想正在叶青青得意之际,就听耳边墨影冷死人不偿命的声音传来,“青青。”
叶青青浑身一愣,随即挪着小碎步,走上前几步,欲开口解释。
墨影拂了拂手,低着头不看她,“好了,你什么也不用说。”
“……”过堂都免了,直接判死刑?
墨影一手揉着太阳穴,看了眼叶青青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头疼的事情一般,他随手一抓,摸到了个茶杯,随即放在圆桌边缘,“就把这个送到九皋居去。”
微微一愣,叶青青不明白,“送茶杯做什么?”他们和狐君抬头不见低头见,让她去送茶杯,端茶倒水?
猛地抬头,墨影眉头紧皱,“青青,你去也得去,不去就让青诡架你过去。”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叶青青懵了,心想不就一个茶杯吗?怎么和有深仇大恨似的。她望向远处,墨影的背影很快在视线内消失。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
青诡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锦帕,开始用锦帕将方才那个茶杯仔细的包裹起来,“青青,不要怪墨影,他……只是在和自己生气。”难得不见他的嬉笑,包裹好的茶杯交到她手中,他继续开口解答她的困惑,“苗族圣女教的人你应该听说了吧?”
叶青青点点头,手中攥进杯子,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他们逼尊上娶绯月,如果他们仍然坚持,婚礼只怕不会远了。”
叶青青身子猛地一僵,一句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她的内心不断翻腾,安宁平静不得,她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想自己、想狐君、想李瑞,想到她情绪低落,难以言喻。
揪心或释然?唯她自己知晓。
日升日落,绘出恒古不变的优美画卷。
清晨,推开窗,秋风吹来,叶青青不由拢了拢衣服,虽然风中携着凉意,但迎面而来的清新、幽香、淡雅的泥土气息沁人心脾,使得身心舒畅。
“青青,天气渐凉,怎么不多睡会?”蓝槿为叶青青很快准备好了洗漱用的热水。
入秋后,叶青青确实起的都比较晚,不过今天例外,她整了整衣服,煞有其事道,“突然想勤奋上劲,所以就早起了。”话说完,她自己都觉得难以相信,干脆转移话题,“丑奴呢?你不是说他平时是起的最早的吗?”
“她啊。”听闻叶青青提及丑奴,蓝槿当即撇了撇嘴,“还能做什么?不就是刻木头吗?”说话酸溜溜的,还不忘抱怨,“刻了满满一屋子的木人,一个我都没有。”
原本蓝槿还委屈着呢,不想脸色一变,带着笑,“幸好丑奴只刻青青的木人,她还送我一个呢,雕的好像好像的。”
说到这里,叶青青才恍然记起自己自己瘦后的模样,她不曾想丑陋下是这样的一张美脸,连她自己都吃惊,美得有一种熟悉感,或许是她以前的肉脸看时间久了,才会有这种感觉。
往外走,经过蓝槿时,叶青青拍了拍蓝槿的肩膀,无奈又欣慰地叹了口气,和她们相处简单那又轻松,没有什么心眼,就是自我安慰能力强大的惊人。
待蓝槿回神时,叶青青都已走远,她急忙忙地提高声音问道:“青青,不吃早膳了吗?”
叶青青背对着蓝槿,一手负于身后,一手挥了挥手,“不了。”迈着悠哉的小步,“今儿个,改善改善伙食,我自己做。”话才到嘴边,就因看见对面走来的儒雅俊公子而硬生生的卡住了,举过头的手也僵在半空。
不是她犯花痴,而是犯太岁了
“先生,早啊。”叶青青缓缓收回僵住的手,脸上些皮笑肉不笑,就为了躲他起个大早,结果还是碰到了。
“青青也早。”
文质彬彬的南宫铭面带笑容,青色的衣衫更衬托出他那种满腹经纶的书生气质,“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青青既已早起,不如我们就趁着清晨之际,有助于记忆力,将剩余的内容学习。”
他说着话,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