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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们的对话中大概猜到了纠葛，程峙却不为所动，摇摇头，“我是在帮他，从未欺负过他。”

闻言，顾宇珩的神色嘲讽，却再也没说什么，他看向身形正在消淡的顾雨庭，对方神色平静，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天。

“哥哥……兄长，我们还是没有管教好好他。”

顾雨庭没有回答弟弟，只深深凝视着不敢看他们的石言，明明做得恶毒，对方却还是了一副娇弱可爱的模样，恰似初见时，扑到他们脚下哀哀地喊着。

“大人，求求您行行好，买了我吧。”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上当。

他们的束手赴死出乎了石言的意料，但起码他们都死了，禁制消失，他再也不用担心了。

顾家兄弟消失，他们手下镇压的恶鬼们也全都跑了，这些年过去石言早没了投胎的机会，不过他也不想转世，他想复活。

他们回了程峙的老家，翻找了程峙奶奶留下的各种古怪东西，希望能找到有用的东西。

“你快点啊，快点找，我不想消失。”

石言是被顾家兄弟钩着的幽魂，算是一定程度的寄生，现在顾家兄弟消失，他也在每日衰败，全靠着程峙的阳气吊着。

古朴的屋子里落满了灰尘，程峙出去打工后就很少回来，“放心，我不会让你消失的。”

他看着躲在阴暗处的石言，对方脸色雪白，一脸的惊惶实在惹人怜爱，便又吻了良久，给了他一些阳气。

看他在寻找办法的同时，石言也坐不住，去另一个屋子里急切地翻找书架上的书。

高处角落的书被不小心挥了下来，摊开的一页，上面的字吸引了石言的目光，他定定看了一会儿，脸色微变。

正在认真查找的程峙心口一凉。

他僵硬地低头，看着胸口处涌出的鲜血，疼痛后知后觉地传遍四肢百骸，手中的书掉到了地上。

背后，石言的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可以想象得到带着梨涡的甜美，难掩找到办法的兴奋。

“你奶奶通灵，你的阳气又这么盛，能杀了顾家二人，书上说只要吃了你这种人的心，我就能复活。”

他吃了程峙的心，在对方倒下去之前，没有看到男人脸上的眼泪。

融入现代社会比想象中简单，虽然石言没有现代社会需要的学历和简历，过往一片空白，但将程峙的所有东西换成钱，坐车去了最豪华的城市后，单凭着这张脸就混进了一间酒吧里当服务员。

他太懂怎么吊着男人了，维持着暧昧的关系，哄他们买下昂贵的酒，自己抽取提成，很快就混得如鱼得水。

那些年作为鬼魂飘荡的生活，被顾家兄弟肆意玩弄的生活，仿佛已经是上一辈子了。

“kev，你怎么才来，杜先生都等你好久了。”

石言懒洋洋地脱下外套，换上制服，旁边的经理急着不停催他，却也知道他是酒吧的摇钱树，态度殷勤。

换上制服的石言更显得俊美动人，留到肩头的长发令他雌雄莫辨，同时吸引着异性恋和同性恋的目光。

他还有心思照镜子，细细描着乌黑的眉，不紧不慢的，“让他等着吧。”

拖长的绵软声音跟撒娇似的，带着点魅惑，连经理都不禁咽了咽口水。

好说歹说，总算哄得石言去陪杜老板了，这人就是有这样的能力，不需要像别人献身，只陪着说说话聊聊天，连手都不给人碰，依然能引得无数人抛掷重金谋他一笑。

工作结束已经是深夜，石言去更衣室里换下制服，将腰间塞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