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歇了片刻,裴棠将手指从沈飞嘴里抽出,上头多了一排红色牙印,并未见血。想来沈飞虽暗道他行为可恶,却也不忍伤他一分半点。裴棠扳过他的脸,缠绵地边吻边问:“沈飞……日后,还敢不敢了?”沈飞睁开一只眼,蒙蒙地唤:“……什么?”他心想,这裴棠……怎么难缠至此,低头一看,果然那物又精神了起来,正腻缠地磨蹭着。裴棠听到那句“什么”,不怒反笑,他素知沈飞忘性极重,向来是记吃不记打,鹰隼若软硬兼施,假以时日上能驯服,这沈飞倒好,软硬不吃,成日阳奉阴违,害他头疼,却总不舍折了他的翼……罢了、罢了,反正,这沈飞无论飞到哪儿,他都是有本事找到的。沈飞只见身上人目光一柔,晃晃之中,好似见到了当日在山洞里的裴棠。那抱腿坐在火光前的男子每每这么一看自己,哪怕他是要天上的星子,沈飞都会想尽办法去找颗陨石回来送他。情不知所起,只是忽然想起的时候,这人就印在了心底,让从未想过要什么的沈飞,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一个人的想法。二人心意相通,温存片刻,总算哄得裴棠怒意消褪,解开红绳,裴太傅罗衣轻解,两人亲密合抱,就看那后穴紧紧绞着那暗红阳物,不肯松开,上头亦是唇舌纠缠,如此抽插了百来回,这才将人翻过身去,双手狠狠将沈飞那柔韧腰胯压下,在那撅着的臀上大力抽干,直操得沈飞先是胡言乱语,而后则是眯着眼,若问他话,也只能抽抽鼻子哼哼几声……春宵苦短,此刻水乳交融浓情蜜意,弄到半夜,裴棠将人身子洗净,给身子上的勒痕细细地擦了药,才毫不怜惜地丢回床上。沈飞倒头朦朦大睡,裴太傅却没有如此好命,只抱着枕边人闭目养神片刻,四更时便起了,洗漱后换上朝服。出门前又撩开床幔,看着睡得安好的沈飞,也不知这冤家做了什么好梦,嘴里念念叨叨着裴太傅听不懂的鸟语——沈飞说,那个叫“莺语”,听在耳里,确实是一通鸟话。裴棠坐在床边,看着沈飞睡颜,不知不觉嘴角便一弯,执起他的手在唇边压了一压,才在随从的第三声催促下,起身而去。门无声掩上,床上那本该睡死的人却缓缓睁开眼,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上头余温尚在——过往刀枪来往,纵是卸甲归田,一颗心也不知安在何处。未想,竟是落在这一千年前。沈飞笑着翻了个身,闭上眼,一宿无梦。——《缚》完——太傅到此完结了=w=这辆车到站了,欢迎下次再次乘搭。小说256文学https:256wxc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