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在医院等电梯的时候,我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张熟悉的绝美面孔,不是易烟寒又是谁?
我真的没想到,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我做完差点就和她来了个一夜春宵,今天这一大早的就又遇到了她。
易烟寒今天穿着一套笔挺的女士小西装,西装裙,黑丝袜,踩着恨天高,化着淡淡的妆容,俨然一副高级白领的模样,任谁也都想不到,这么一个美艳动人的女人,昨天晚上叫了一只鸭子,差点就被那只鸭子给吃了。
或者也可以说,差点就把一只鸭子给吃了,当然,也不会有人想到,这只鸭子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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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烟寒乍一看到我,眼中也是充满了惊讶,随后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两眼,抿嘴笑着说道:“哟呵,还真是够强悍的,看不出来你还是只战斗鸭,大清早的就跟人干架干医院来了?”
我摸了摸脸,苦笑着摇了摇头,“哪有的事儿,是苏芍他们打的。”
接着,我把昨天苏芍把她给我钱抢走的事儿告诉了她,易烟寒并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有什么动容,反而撇了撇嘴,“活该啊,你自找的,你愿意跟她沾边啊,再说了,苏芍说的也没错啊,既然你选择了在人家手下挣这种钱,那就得守人家的规矩,听人家的摆弄。”
她明显是误会我了,我知道,在易烟寒眼中,我肯定是那种想赚钱却又不肯付出劳动,所以才会用自己的尊严去换钱的没有底线的人。
我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去解释,不管怎么说,我的确是为了钱抛弃了自己的尊严和骨气,也抛弃了自己做人的底线的。
我和易烟寒一起走进电梯,易烟寒按了一个三楼,随后又按了一个六楼,医院的肾内科是八楼,也就是我要去的楼层,电梯里其他人按了,所以我就没按。
到三楼的时候,电梯停了,可是并没有人下电梯。
易烟寒有些疑惑,扭头看着我,“你不下么?”
被她这么一问,我反而有些诧异的反问道:“我下去干嘛?”
这时候电梯门也随之关上了。
“三楼是外科,你不是要去处理伤口么?”
“我不是来看病的,我是来看我爸的,我爸在八楼肾内科。”我摇了摇头说道。
也就在这时候,六楼到了,易烟寒向电梯外走去。
“烟……”我想叫易烟寒烟寒,可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你来医院干嘛?”
还没等易烟寒回答我,电梯门就关上了,我的心一下就悬了起来,有些为易烟寒担心,她到底因为什么来医院,难道是因为病了,真后悔刚没和她一起下去。
电梯到八楼,我走出电梯的刹那,想到了我爸还在病床上躺着,自嘲的笑了笑,自己还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我有什么资格去担心人家,自己的事儿都还处理不明白呢。
推门走进病房,我爸已经起来了,半靠在床上,看着我爸苍白的脸色,我一阵心疼,我妈的眼睛通红的,显然昨天晚上是又哭过的,我爸吵了我妈一辈子,现在都躺在病床上了,都还会吵我妈。
让我无比的痛恨。
“爸,妈,吃饭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上的早餐递给了我妈。
“狼娃子,你的脸咋了,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快给妈看看。”
我妈接早餐的时候见我鼻青脸肿的,从小到大,我妈都是非常的疼我的,因为太关心了,她语气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没打架,我都多大了,打什么架,就是昨天晚上不小心摔坑里了。”
我随意编了一个还算说得过去的谎言。
“你瞅瞅你这孩子,也不知道加点小心,快过来让妈看看。”
“妈,我真没事,你跟我爸快吃饭,一会儿都凉了。”
“爸,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狼娃子,我这真没啥事了,你去跟大夫说说,咱们不住了今天就出院吧,你去跟大夫说说。”
狼娃子是我的小名,农村起名都起一个土一点小名,好养活,我爸赧然的对我笑了笑,声音中带着愧疚和几分哀求。
我和我爸关系并不好,在我心里,我是恨他的,或许,用恨程度有些深了,但是至少是怨他的,不是因为他生病,而是因为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尽过一个丈夫和一个父亲该尽的义务,更没扛起过一个男人该扛起的责任。
在我心里他挺不配做男人的。
从高二以后,我就自己赚学费,几乎没怎么花过家里钱,所以现在他会觉得有些愧疚。
“爸,你的身体不能出院,医生也不会同意你出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