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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第2页）

范德姆站起来：&ldo;九点半熄灯。&rdo;

&ldo;好啦。晚安。&rdo;

&ldo;晚安，比利。&rdo;范德姆出去了。他关门时冒出来一个想法，比起他这个父亲和儿子进行的男人之间的谈话，艾琳的晚安吻也许对比利要有益得多。

他在客厅里找到艾琳时，她正在调马提尼。他觉得他本该反感她把他家当成自己家，但他太累了，没精力摆架子了。他如释重负地坐进一把扶手椅，接过一杯酒。

艾琳说：&ldo;今天很忙?&rdo;

范德姆的整个部门都在忙着执行新的无线电安全流程，这是在德军监听部门在耶稣之丘被俘虏之后新引入的，但范德姆并不打算告诉艾琳这些。而且，他觉得她在扮演女主人的角色，她没有权力这么做。他说：&ldo;你来这里做什么?&rdo;

&ldo;我和沃尔夫有个约会。&rdo;

&ldo;太好了!&rdo;范德姆立刻忘记了无关紧要的顾虑，&ldo;什么时候?&rdo;

&ldo;星期四。&rdo;她递给他一页纸。

他研究着这封信。这是以清晰优雅的字迹所写就的专横傲慢的传唤。&ldo;这信是从哪里来的?&rdo;

&ldo;一个男孩送到我家门口。&rdo;

&ldo;你盘问那个男孩了吗?他从哪里拿到的信、谁给他的之类的问题。&rdo;

她沮丧极了：&ldo;我完全没想到这么做。&rdo;

&ldo;没关系。&rdo;反正沃尔夫肯定有防备，那个男孩不会知道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ldo;我们怎么办?&rdo;艾琳问。

&ldo;和上次一样，但要做得更好。&rdo;范德姆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自信一点儿。这事应该不难。男人和女孩订下约会，所以你到会面地点，等男人出现就把他抓起来。但沃尔夫行事出人意料。他不能再靠出租车的把戏脱身了：范德姆会把餐厅包围起来，二三十个人加上几辆车，准备好路障之类的。但他也许会尝试另外的把戏。范德姆想象不出来他会玩什么把戏‐‐这正是问题所在。

艾琳像是能看出他在想什么，说：&ldo;我不想再和他待上整晚了。&rdo;

&ldo;为什么?&rdo;

&ldo;他让我害怕。&rdo;

范德姆觉得有些内疚，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伊斯坦布尔发生的事，随后又抑制住自己的怜惜。&ldo;但上次他也没把你怎么样。&rdo;

&ldo;他没有引诱我，我也不需要拒绝。但他会这么做的，而且恐怕他不会容我拒绝。&rdo;

&ldo;我们已经吸取了教训。&rdo;范德姆假装很有信心地说，&ldo;这次不会出岔子了。&rdo;他暗地里对她决心不和沃尔夫上床感到很惊讶。他本以为这事对她来说无论如何关系不大。这么看来，他对她判断有误。对她的新看法让他欢欣鼓舞，他决心要诚恳地待她。&ldo;我该换个说法。&rdo;他说，&ldo;我会竭尽全力来确保这一次不出岔子。&rdo;

贾法尔走进来，说：&ldo;晚饭准备好了，先生。&rdo;范德姆笑了：为了向在场的女士表示欢迎，贾法尔做足了英式管家的架势。

范德姆对艾琳说：&ldo;你吃过了吗?&rdo;

&ldo;没有。&rdo;

&ldo;有些什么吃的，贾法尔?&rdo;

&ldo;先生，给你准备了清汤、炒蛋和酸奶。不过我自作主张给芳塔纳小姐烤了一块肉排。&rdo;

艾琳对范德姆说：&ldo;你一向都是吃这些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