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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ldo;好吧。&rdo;

他走进里间打电话。艾琳不耐烦地等着。天气热起来了，而这个房间通风很差。她觉得自己有点傻。她没有把移民这件事想清楚，就冲动地跑到这里来。她有太多决定都是这样做出来的。她应该事先想到他们会问她问题，她本该准备好答案的。她本来可以不要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过来。

年轻人回来了。&ldo;天气真热。&rdo;他说，&ldo;我们到街对面去喝杯冷饮吧?&rdo;

原来是这套把戏。她想。她决定拒绝他。她给了他一个赞许的表情，然后说：&ldo;不，你对我来说太年轻了。&rdo;

他非常窘迫。&ldo;哦，请别误会，有个人我想让你见一见，仅此而已。&rdo;

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她没什么可损失的，况且她也渴了。&ldo;好吧。&rdo;

他替她推开门。他们闪避着快散架的小推车和破破烂烂的出租车穿过马路，感受着太阳突如其来的灼人热量。他们钻进一个条纹凉棚下面，走进了一家凉爽的咖啡厅。年轻人点了柠檬汁，艾琳要了金汤力。

她说：&ldo;你们可以非法地把人送进去。&rdo;

&ldo;有时候会这么做。&rdo;他一口就把他的饮料喝了一半，&ldo;我们这么做的其中一种原因是这个人遭受了迫害。所以我才问你问题。&rdo;

&ldo;我没有被迫害。&rdo;

&ldo;另一种情况是这个人对我们有巨大贡献，不管以什么方式。&rdo;

&ldo;你的意思是说我得自己争得去巴勒斯坦的权利?&rdo;

&ldo;听着，也许有一天所有的犹太人都有权到那里定居，但只要名额有限制，就必须有选拔标准。&rdo;

她很想开口问：我需要和谁上床?但她已经误解过他一次了。不过她还是认为他想在某种程度上利用她。她说：&ldo;我需要怎么做?&rdo;

&ldo;我不能和你讨价还价。埃及犹太人不能去巴勒斯坦，除非有特殊情况。而你不属于特殊情况。就这样。&rdo;

&ldo;那你想和我说什么?&rdo;

&ldo;你不能去巴勒斯坦，但你还是可以为我们的事业而战。&rdo;

&ldo;明确一点儿，你到底想说什么?&rdo;

&ldo;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败纳粹。&rdo;

她笑了起来。&ldo;哦，我会尽力而为的!&rdo;

他没有理会。&ldo;我们不太喜欢英国人，但德国的敌人就是我们的朋友，所以此刻‐‐严格地说这是暂时的‐‐我们和英国情报部门一起工作。我觉得你能帮到我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