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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ldo;我不欠你什么。&rdo;她对他怒目而视了好一会儿，然后打开了门。他以为她打算把他赶出去。他看着她的脸，她扶着门回望着他。然后她探头对外面喊：&ldo;给我拿杯喝的。&rdo;

沃尔夫放松了一点儿。

索尼娅回房把门关上。&ldo;一分钟。&rdo;她对他说。

&ldo;你打算像个狱卒一样站在我跟前?我又不是危险分子。&rdo;他微笑道。

&ldo;哦，你可不就是。&rdo;她嘴里这么说，却又回到高脚凳上继续卸起妆来。

他迟疑了一下。那个漫长的下午他在科普特教堂里翻来覆去琢磨的另一个难题就是如何向她解释他的不辞而别和杳无音信。若不据实相告，就很难让人信服。尽管他不愿吐露自己的秘密，他还是不得不告诉她，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而她是唯一的希望。

他说：&ldo;你记得我1938年到贝鲁特去吗?&rdo;

&ldo;不记得。&rdo;

&ldo;我给你带回来一个玉镯。&rdo;

她在镜中与他目光相接。&ldo;那个镯子现在不在我这里了。&rdo;

他知道她在说谎。他继续说：&ldo;我去那里和一个叫海恩兹的德国军官碰面。他要我在之后的战争里为德国工作。我同意了。&rdo;

她的目光从镜子移开，直视着他。现在他在她眼里看到一点儿希望。

&ldo;他们要我回到开罗等他们通知。两年前他们联系了我。他们要我到柏林去。我去了。我参加了一个培训，然后到巴尔干和黎凡特工作。二月的时候我回到柏林接受一项新任务的指示。他们把我送到这里‐‐&rdo;

&ldo;你在说什么?&rdo;她难以置信地说，&ldo;你是个间谍?&rdo;

&ldo;是的。&rdo;

&ldo;我不相信你。&rdo;

&ldo;看，&rdo;他拿起一个手提箱打开，&ldo;这是无线电，用来给隆美尔发消息。&rdo;他把这个箱子合上，又打开另一个，&ldo;这是我的资金。&rdo;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摞摞整齐的钞票。&ldo;我的上帝，&rdo;她说，&ldo;这是一大笔钱!&rdo;

有人敲门。沃尔夫关上箱子。一个服务生拿着一瓶香槟和一桶冰进来。看到沃尔夫后，他说：&ldo;要我再拿个杯子来吗?&rdo;

&ldo;不用。&rdo;索尼娅不耐烦地说，&ldo;走吧。&rdo;

服务生离开了。沃尔夫把酒打开，倒了满满一杯，递给索尼娅，然后直接对着瓶子喝了几大口。

&ldo;听着，&rdo;他说，&ldo;我们的军队将在沙漠里取得胜利。我们能帮他们的忙。他们需要知道英军的兵力‐‐人数、番号、指挥官的名字、武器装备水平，如果可能的话，还要知道他们的作战计划。我们在这里，在开罗，我们能搞到这些信息。然后，等德国人接管了这里，我们就是英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