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佩玹有些摸不着头脑:&ldo;招亲?&rdo;
华夭夭笑得一脸阳光灿烂:&ldo;没错!&rdo;
翌日上午,大焱都城最大的客栈楼下,聚集的人群几乎堵满了整条街,引得来往路人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一问之下方得知有人要在这抛绣球招亲!据说就一个单身女子,没有家人陪伴。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闻讯赶来,都十分好奇,大焱朝抛绣球招亲的不少,可都是父亲或族亲兄弟出面,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自己单独跑出来招亲的!
华夭夭站在楼上看看下面聚集的人群,又转身问了问时辰,方微微勾起了嘴角,她那位夫君不是要她再嫁么?她就如他所愿,来个抛绣球招亲!她倒要看看,他的深情能否让他此时还安坐家中!
白佩玹此时也是满肚子的哭笑不得,昨日听那小女人说招亲,还当她只是开个玩笑,谁知一大早起来,她不但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还让他去给司以渊传信,告诉他招亲之事,说是要激他前来寻人!
天知道!黎皓那个混小子做的缺德事,为什么要他跑腿奔波!不过说起来他倒也是发自肺腑的要折腾司以渊一番,否则他干嘛不告诉华夭夭实话,非要自己跑来传话看这个热闹!
想起司以渊一听说华夭夭要招亲的表情,跟在后面紧追慢赶的白佩玹就忍不住心头一阵舒爽!让他抢走自己的意中人!活该被折腾这一趟!
巳时一刻,华夭夭四下环望一周,看着奔过来的两道身影,露出一抹报复性的坏笑,抱起绣球,朝下面大声喊道:
&ldo;各位,小妇人本已成亲!可夫君不告而别,吩咐小妇人再嫁!妾身不敢违逆夫君之言,又无颜面对家中父母,只好来此招亲!若有不嫌弃小妇人的壮士愿意将妾身带回家中,妾身感激不尽!&rdo;
说罢举起手中的绣球便要扔将下去,却不防被一道身影顷刻间夺过绣球,随即一声饱含怒气的大吼在耳边响起:&ldo;华夭夭你敢!&rdo;
司以渊简直要被气死了!一大早上白佩玹便跑去王府告诉他,已经将他的小妻子完好无损的送来了,可还不等他露出笑脸,却又被告知他的小妻子居然要在瑞鹤楼抛绣球招亲!
且不容拒绝的表明,巳时一刻她便会将绣球抛下去,他若不来,她便听天由命,绣球砸中乞丐她便嫁乞丐,砸中富商她便嫁富商!这个欠收拾的小女人!他还没死呢,她倒是忙着改嫁!
华夭夭被他一声大吼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笑意盈盈地望着他:&ldo;请问这位壮士,可是来抢绣球的?若是来抢绣球,可要到楼下去才行!&rdo;
楼下传来一阵响应,&ldo;就是!就是!&rdo;&ldo;你凭什么上去抢!&rdo;&ldo;这不算!重新抛!&rdo;有热闹可看,又能白得一个媳妇儿,那些人才不管司以渊是什么身份,纷纷在楼下喝起倒彩来!
司以渊青着一张脸,顾不得回答华夭夭的话,一把扛起华夭夭,对楼下吼了一嗓子:&ldo;这是我媳妇儿!&rdo;扬长而去。留下白佩玹一脸无奈的善后,边疏散人群,边在心里暗暗叹道,果然坏人做不得,热闹不好看啊!
华夭夭被司以渊扛着一路走回王府,也不挣扎,乖乖地扶着司以渊的腰背,也没心思抬头看看身处何地,只觉心中被莫大的熟悉感填满,安安心心的想着,对,没错,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她的夫君!
忽忽间天旋地转,身下忽然触到软绵绵的一片,晕了好一会儿,小女人方才反应过来,男人竟把她扔在了床上!
华夭夭见到他心中高兴,也顾不得还在同他生气,只忍不住一声接一声地笑出来:&ldo;这位壮士,不知大焱朝当街强抢良家妇女应判何罪?&rdo;
司以渊搂着她几乎咬碎一口钢牙:&ldo;我只知道夫君仍在却要改嫁的妇人该被浸猪笼!&rdo;边说边撕扯开小女人的衣服,心想着就该狠狠教训她一顿!还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反了她了!
华夭夭也不反抗,任由男人随意施为,只是口中挑衅依然不断:&ldo;那不知壮士为何将妾身带回来呢?与已婚妇人通奸,难道壮士想陪妾身一同浸猪笼么?&rdo;
司以渊此时血脉偾张,哪还有心情同她耍嘴!忍不住狠狠上前用口舌堵住这张惹人生气的小嘴,先解了半个多月的思念之情再说!
一个时辰后,云销雨霁,华夭夭被教训的有气无力,在床上翻滚着查看了一番屋内陈设,继续硬着嘴皮调笑道:&ldo;看来壮士家中还算殷实,那妾身也就无需忧心柴米油盐了。&rdo;
说来似乎可笑,可司以渊却听出她言中心伤之情,想起白佩玹路上问他欺骗华夭夭之事,想起小女人一路奔波的辛苦,忍不住立刻心软成了一片。
想来她对黎皓一番胡言乱语信以为真,气的狠了,这才定下抛绣球招亲的计划来激他相见,就赌他是否忍心看她这般糟践自己!
这般一想便感动的一塌糊涂,这个小女人这般情深意重,居然愿意千里追夫来找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晓得的替身夫君,不顾她对他一无所知,还不嫌弃他家道中落,愿意陪他同甘共苦,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般一想,哪还忍心气她招亲之事!满心满眼只有眼前这个可爱的小笨蛋:&ldo;傻瓜,你这般心心念念的惦着我,就没怀疑过黎皓说的话是真是假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