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脆生生应下,然后问王婶子,“婶子,您知不知道哪里有买牛奶的?”
想要做奶油,牛奶是必备品。
王婶子想了想,道:“牛奶是稀罕物,咱们村子里只怕是没有卖的。但是后山的费老汉养了一些牛羊,你可以去问问他。”
杨慕暗暗记下,准备明天就去看一看。
屋外聊的热火朝天,屋内木大郎在油灯下,孤独干饭。
听着外面的声音,木大郎微微沉吟,这丫头之前是被赵氏打骂惯了的。
可按照这几日这丫头的强硬性格,不像是个能吃亏的性子。
难不成,真的像是她说的,是因为之前曹氏让她忍,所以就忍了这么多年?
木大郎眼眸闪烁,觉得杨慕的性格不会隐忍这么久,但是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想起儿时那个胖乎乎的小姑娘,再想想眼前活生生的人,他心里有些唏嘘。
这丫头,有些意思。
院子里,两家子干饭人,把一大锅米饭都吃干净了。
原本杨慕还准备把剩下的米饭做锅巴的,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送走了王婶子一家,杨慕来西屋收碗。
昏暗的油灯光线中,木大郎倚靠在床头,正在发呆。
杨慕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发呆的时候眼神这么深邃的。
木大郎回过神来,看着杨慕弯腰拿碗的样子,轻声道:“今日石头要我给他的小葫芦上刻字。”
杨慕想起之前原主给杨石头小葫芦的时候,石头就让原主也在小葫芦上也刻字,但是原主不会,所以这件事就耽搁了。
没想到杨石头去求了木大郎。
木大郎继续道:“石头说,想要刻和你葫芦上一样的字。是什么字?”
杨慕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葫芦,葫芦里的甜甜水是她的秘密,不想被人知道。
可木大郎的理由正大光明,她如果拒绝,反而显得心虚。
杨慕只好把自己的葫芦解下来,递给木大郎,道:“上面刻着我的名字。”
木大郎面不改色的接过那个葫芦,就着昏暗的灯光,他看清了上面的“慕”字,心里就是一紧。
小葫芦上的“慕”字最下面少一个点,这是他小时候的写字习惯,一直到十几岁的时候,才改过来。
这正是他亲手刻的!
木大郎抬眸,不动声色的将小葫芦给了杨慕,之后道:“你的名字,似乎与老杨家的起名习惯不太一样。”
老杨家起名字,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