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夫将四轮马车平稳的停到了卡米隆大街边上一个不是很大的小教堂边上,为申辰和她的的跟班放下了梯子,打开了车门。申辰又给了车夫一个几尼,告诉他,车她包下了,这几天就跟着她了。车夫激动地收下了第二枚几尼,开心的有些合不拢嘴。是啊,这可是几尼啊。最好的日子我也不过能挣到十几个先令,一枚可就是21个先令啊。等为这位尊敬的东方夫人服务完,就可以花一个金币(英镑)为自己的夫人买一套象样子的女士盛装。可以挽着她的手,像有身份的人那样走在金士顿大街上。或许,再花一个几尼加入图书馆,可以让我的孩子阅读了。虽然上不起学,但是至少能识字,可以当个图书管理员什么的。望着尊贵的女士和她的手下走进了教堂,车夫默默的祈祷着,上帝保佑虔诚的夫人。
“斯奈克,你知道这是哪里么?”申辰难得的心情好,热心的给这个五大三粗的苏联汉子介绍着这个对她来说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这个教堂旁边在另一个时空就是伦敦城的标志,瑞士再保险大楼,或者说是腌黄瓜的所在地。看吧,现在还是教堂的地盘。
掏出胸口处放置的精致的海鸥怀表,看了看时间,格林威治时间下午1点,正好是饭点。该死的罗斯柴尔德家族总是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吃饭,因为这里是他们的修道院,或者说,这是个披着见鬼的国教外衣的犹太教秘密礼堂。再拒绝了一位牧师为自己提供忏悔服务之后,申辰开始若无旁人的在安静而阴暗的教堂里大喊,五把弓箭和五个兄弟。
就在申辰大喊了三遍之后,教堂的阴影中出来一位少年,一个优雅的鞠躬,对申辰:“我尊敬的女士,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申辰盯着这个少年看了又看,然后回答道。“我需要忏悔。”
“如您所愿,请跟我来。”少年扭过身,抓起了一只祷告椅上的蜡烛,照亮了昏暗的走廊。
“犹太人。”在烛光下,申辰终于看清了密室里男孩的脸。
“是的。”
“带我见罗斯柴尔德家的人。”申辰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了罗斯柴尔德家族的家徽,那是个印着五把弓箭的家徽,象征着老梅耶的五子。
“我叫内森奈尔。罗斯柴尔德。”青年人再确认了这枚徽章之后,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告诉申辰他就是要找的人。
“我要见到内森。”
“我爷爷不在了。现在是我爸当家,莱昂内尔。”
“什么?你爸是莱昂奈尔?他不是该在法国?和你的爷爷是一代人啊”
“是的,我的名字由内森和莱昂内尔的名字构成,显然我是他们的子嗣。“年轻人不紧不慢的说着:”您瞧,夫人,显然我爸不是我爷爷的兄弟。“
“天煞的百度百科,就不能准确点?“申辰小声的嘀咕着,牢骚归牢骚,正事还是要办的,“好吧,小内森奈尔,我要见你的爸爸。我们有事情要谈。”
“夫人,我虽然不知道您如何拿到这枚徽章,您应该是不认识我父亲的。那么在见到我父亲之前,我想知道,您想和我父亲谈什么。请原谅我如此的直接,我是这个教堂的负责人,我的父亲很忙,我们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您不能说服我,那么很抱歉,我不会让您如愿的。您刚才在教堂里大喊我们家族,已经是在栽赃我们家族了。你要知道,这里名义上是卫理教派的教堂,而我们是犹太人。卫理教怎么可能容忍犹太人在他们的圣堂里祷告?”青年人开始威胁申辰了。显然,申辰之前的举动确实出人意料,如果真的传出去,不论是对卫理教的布道者还是罗斯柴尔德家族都不是好事。
“把这枚怀表交给你的父亲,现在就去。告诉他,我知道一本卷轴,叫死海文书。要他亲自来接我。”申辰将放在口袋上怀表摘下来,交给了这个年轻的孩子。“胡子还没长齐的小家伙,快点去。你亲自去。”
申辰的话似乎有了奇怪的魔力,或许说这块珠宝怀表即使在昏暗的烛光下仍然夺目。年轻的内森奈尔听从了申辰的要求,转身离开了密室,奔向了罗斯柴尔德家族在伦敦的总部,利物浦大街上的罗斯柴尔德家族银行,维多利亚时代的无冕之王所在地。昏暗的密室里只剩下申辰一人。打开坤包里放置的对讲机,申辰告诉在教堂礼拜堂里焦急等待的斯奈克,一切平安,切勿闹事,然后闭上眼睛养养神。
密室的门再一次打开的时候,进来了一个中年人,还有之前的少年,内森奈尔。“您好,我就是莱昂奈尔。您要找的人。”摘下了礼帽的男人鞠了一躬,然后客套起来,“很抱歉让您久等,我们不得不在国教的国家里小心谨慎。您之前的做法实在是太冒风险了。幸好在吃饭的时间没有信徒进来。”
“高贵的女士,茶或咖啡?”
“茶。”申辰应了一声。
在示意内森奈尔去沏茶之后,莱昂奈尔将怀表还给了申辰。问了一个内森奈尔一直无法描述的问题,“你究竟是谁?”当大家开始放松的时候,莱昂奈尔注意到烛光下的申辰有着独特的东方面孔。黑色的瞳孔似乎在告诉他这个女人知道他的一切。
东方的精灵,莱昂奈尔对自己说。
“我有种预感,你就是那艘白船的主人”在仔细的打量了申辰之后,莱昂奈尔说出了一句他也不知道为何不搭调的话。说真的,当申辰的船随着朝阳出现在泰晤士河畔的时候,莱昂奈尔就第一时间知道了这艘美丽的船叫yanke。不为别的原因,因为这艘船太美了,莱昂奈尔还以为是哪个贵族造的内河或者是近海船呢。毕竟,这么纤细的船身根本无法远洋的。了解每一个新贵并且在其身上投机,是整个家族崛起的不二法门。就在莱昂奈尔计划让人更多的了解这艘船和她的主人的时候,内森奈尔,他的儿子闯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手拿着一块精美的怀表,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父亲大人,一个穿着新潮男士礼服的东方女人闯入了教堂,我们的礼拜堂被发现了,我设法稳定住她和她的保镖。现在怎么办?“
“先别急,说说看,对方既然没有直接动手,那么一定是有事要谈的。内森奈尔,冷静下来,不要因为对方的突如其来的谈话方式而影响到了自己的思维。”莱昂奈尔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下来。
“对不起,父亲大人。这实在是太突然了,那个女人在教堂里直接就喊着家族的名字,有这么搭线的么?”内森奈尔仍然在抱怨着这个东方女人的鲁莽。
“孩子,把你手里的怀表给我。”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怀表,莱昂奈尔将怀表仔细的端详着,发现怀表的背后竟然是透明的,陀飞轮上俨然刻着细密的希伯来文字。父亲伸出一只手,示意儿子拿来放大镜。对着阳光,罗斯柴尔德家族英国的掌门人念出了下面这段话——听起来伟大shofar为我们的自由,培养横幅会集我们的流放,并且从(艾赛尔??11:12)保佑的四个角落地球会集我们一起是您,o阁下,在聚集被分散他的人以色列。
“父亲,这究竟是什么”儿子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父亲的决定,毕竟他还在担心这个危险的女人对家族带来的危害,会是哪个死对头派来的呢?
“回归以色列,重返救世主的荣光。”父亲只是缓慢的吐出这几个字之后,突然大喊:“快,快带我去见她。她可能是使徒。叫人通知英国会堂的大长老,就说请他务必抽空来我们的秘密礼拜堂。”
焦急的父亲扯住儿子的手,踏上了前往教堂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