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是距离傅明怀最近的人,能感受到他情绪的变化,也知道他一直收着脾气。
“老公,陶雨欣是冲着墙去的,她那肚子可没有钢筋水泥结实,我要不给她个缓冲,可就真应了大嫂那句话了。”
不理会程霏仇视的目光,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她只不过是重复一下而已。
搂着傅明怀的腰,拉开些两个人的距离,继续说道:
“二姐是个热心肠是她提醒大嫂,大嫂才发现碎的画是咱妈曾经的画作,还有大嫂也是,好像见鬼了一样。”
傅乐之,程霏:“。。。”
她们怀疑阮棠是不是把甄嬛传刻进了骨子里,随时开大。
一个穿着背带裤,格子衬衫的小男孩走到老爷子身前,像个小绅士一样。
“舅爷爷,我看到了,是小婶婶救得堂嫂!”
就像他昨天展示的朗读特长一样,声音洪亮,吐字清晰,普通话标准。
一个中年女人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往一旁带,“胡说什么,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小男孩不明白家人为什么这么说,和他在学校里面学到的大道理一点都不一样。
梗着脖子,依然很坚持,“我没有说谎,我们几个都看到了,就像小婶婶说的,看到事实真相不说出来,会良心不安的。”
傅乐之看着程霏抽搐的脸,“有些人呐还不如那不足十岁的孩子,真是不怕有报应…”
傅老爷子并没有理会他们,谁对谁错好像都不重要,他看向傅明怀。
父子两个的眼神对视上。
“你要是因为那幅画大可不必,我母亲离开傅家出去的时候既然没带上它,就说明这幅画是被她舍弃的垃圾。”傅明怀面无表情,声音冷淡道。
老爷子挺直的背弯下去,脸火辣辣的,“明怀。。。”
“既然我母亲的东西碍了这么多人的眼,我今天就把它带走。”
老爷子抬起手,想努力抓住什么,“明怀,那是你母亲留给我唯一的东西。。。”
傅明怀打断他的话,“唯一?你别玷污唯一两个字,你这个前夫才是她人生唯一的污点!”
老爷子的手垂落,长着老年斑满是褶皱的手掌扣在膝盖上,止不住的抖,整个人眼看着失去了精气神。
傅明怀看向老管家,“周叔,我母亲的画呢?交给我。”
程霏眼睛左右看了下,舔舔干裂的嘴唇,从傅宸轩身边站起来。
“明怀呀,爸老了,你别做让他伤心的事,等我换了画框会盯着,让佣人们把它仔细收起来。”
不自在的搓搓手,声音干巴巴的,“这画一直放在楼上的书房,也不知道今天怎么被人给放到这么显眼的地方。”
陶雨欣突然抬起头,看向一边看好戏的傅乐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傅乐之和佣人的那番话是故意说给她听的,她被人算计了!
傅明怀知道家里这些女人喜欢捧高踩低,私下拉帮结派。
以前他没结婚,现在娶了阮棠,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
“大嫂,我记得我母亲在世的时候,你和她的关系并不好,你怎么会这么紧张对你毫无价值的东西?”
程霏和顾玫年纪差不多,她先一步嫁给傅明礼,傅明怀都会说话了,她肚子一点消息也没有。
老来得子老来得子,老爷子对小儿子那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宝贝得不得了,人人都说傅明怀会是下一任傅家的掌权人。
程霏想拼傅家长孙的心更加迫切,把顾玫当成了她的假想敌,因为在顾玫嫁进来之前,她才是傅家老宅最尊贵的女人。
“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