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归在抱著花辞镜又走了一段距离之后,在明清河身后不远,和白祈冰一起,陷入了幻境之中。
花辞镜一直以为,自己陷入的幻境会是18禁的,而且非常有可能直接飙到36禁,她都已经做好了一睁眼就看到祁言归躺在自己身边的情景,并且为此做了许多种方案,其中就包括如果是夜晚就再睡一觉,如果是早上……那也再睡一觉,反正她是不愿意吃亏的。
然而真正睁开之后,她看到的竟然是自己早就死了十几年的老爸……
没觉得温馨,她只觉得惊恐。
十几年的孤儿生涯已经让她忘了有父亲是什么感觉,更别说此时她老爸正和一个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包饺子。
那就更惊恐了。
那美妇绝不是她后妈,那就只能是她早死的亲妈了。
叮咚……
门铃响了。
&ldo;小镜,快去开门。&rdo;她老妈温声说道。
花辞镜这时才发现,自己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放著新闻联播……
打开门,拎著大包小包的花辞树急匆匆的挤进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ldo;姐啊……你下次可不可以少买点吃的,我都累死了。&rdo;他俊逸的脸上带著薄汗,正迫不及待的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著。
&ldo;你……阿姨呢?没和你一起?你怎么一个人过来过年了?&rdo;花辞镜脱口而出一句疑问。
花辞树翻了个白眼,&ldo;你说什么啊?什么阿姨?对了,你不是说今年会带你女朋友回来过年吗?人呢?&rdo;
女朋友?哪来的女朋友?
正想著,门铃再次响了起来。
花辞镜打开门,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祁言归穿著白色的羽绒服,围著浅灰色的围巾,站在门外,手插在口袋里,看到她开门,对她微微一笑。
一家人坐在餐桌前,电视里正放著春晚,冯巩的声音从里面传出,观众哈哈大笑著。
花辞镜身边坐著祁言归,正一脸认真的帮她挑碗里的鱼刺,而她另一边坐著的花辞树则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
她老爸正端著碗看著春晚,不时呵呵一笑,而她老妈正教训花辞树,让他好好吃饭。
多么和谐的一家……
只是……她看著祁言归帮她挑鱼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ldo;你怎么不凶我了?&rdo;她小声的问。
祁言归怪异的看了她一眼,&ldo;我干嘛要凶你?我爱你还来不及呢。&rdo;
得……花辞镜觉得自己胃里的酸水直往上冒,她觉得自己就是贱骨头,好不容易听祁言归说一句情话,竟然觉得要吐……
什么破玩意,彼岸花真是让她失望至级,她明明想要的是18禁结果变成了家庭伦理剧,再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要性冷淡了……
和她正好相反,祁言归在幻境里恨不得打晕自己。
开玩笑?她心底最深处的竟然是这个?怎么可能!!她从来没想过这方面的事!!
地上没有洞,她再低著头也没用,昏暗的房间里,花辞镜穿著睡袍正对她勾手,精致的锁骨暴露在空气中,同样暴露的,还有锁骨下那深深的沟壑。
真的,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花辞镜会勾引人……哪怕主角是自己……
相比较花辞镜和祁言归的惊悚,白祈冰的幻境就正常许多。
还是她学武的那座山,她正在练剑,师父坐在院子里,喝著茶,偶尔眯著眼哼两句小曲儿。
门被轻轻敲响,林攸站在门边,笑的落落大方,&ldo;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请问你们知道怎么下山吗?&rdo;
她背著登山包,十分青春靓丽,眼里带著永不熄灭的热情和对生命的期许。
腰背挺直,嘴角带著浅笑。
白祈冰看了眼昏昏欲睡的师父,朝著林攸走去。
&ldo;当然,我可以带你下山,只是天色将晚,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晚。&rdo;
陷入幻境的人很多,一时间,偌大的花海中,安静的落针可闻。
&ldo;啊!!!&rdo;突然有人大叫了一声,双目圆睁,眼里流出血来,表情惊恐,竟是被活活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