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天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他的身后,兰斯洛特死狗一样的昏迷了过去。
他突然很想问问自己的师父,那个老奶奶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为何让他保护林攸,若是假的,又为何让她陷入这般境地。
就在山顶上的人陷入纠结之中的时候。
云层之巅,一场旷世大战即将爆发。
宗师之间轻易不会大战,因为他们每个人都代表一种道的传承,为了将自己的道传承下去,和同级别的人死战,是最不可取的一种行为。
但是今日,不战不行。
尚风看著前方对峙的六人,叹息了一声,没有过去,他的师弟还不需要他的帮忙,剑门不会上去两个宗师来欺负人,虽然他这个宗师,水分十足。
明清河,兰德尔,拦在了教皇和伯陵的身前,至于希维尔和那个傻兮兮的超人,却没有一丝动手的迹象,两人一个站在远处,一个神游天外,看样子对消灭叛逆者这件事,并不热衷。
&ldo;希维尔,你难道想要放走那个叛逆者吗!&rdo;教皇怒斥道。
希维尔只是轻轻一笑,&ldo;不要著急啊,好久没见到宗师打架了,让我多看一会。&rdo;
伯陵自从明清河提到昆仑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话,眼神沉郁。
&ldo;那么,为了不破坏你这个小世界,伯陵,打开剑门之门吧。&rdo;教皇说道。
伯陵微微握拳,右手快速的结了印,光芒一闪而过,山顶的众人除了剑门弟子,其余人全部消失,包括半空中的林攸。
那是利用了剑门内部的阵法,否则单凭伯陵一人,是做不到那个地步的。
突然出现在华山之巅,有人砸在了树上,有人落在了地上,最惨的是掉下了悬崖的,只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便没有后话了。
华山之巅不同剑门的剑峰,剑峰是没有峰顶的,面积也比外面的华山大很多,可是华山不一样,峰顶之上只堪堪足够那百十人站著,若是想打斗,只怕妄想。
奇怪的是,如此大的动静,整座山却是安静的很。
没有往日喧闹的游人。
花辞镜心知,也只有国家,才有那么大的手笔,封住整座山。
她的右手依然血淋淋的,疼痛过后,便是麻木,她觉得自己的手大概是要废了……
正想著,右手便被抬了起来,祁言归冷冰冰的脸近在眼前。
&ldo;喂,头顶上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办?&rdo;花辞镜十分烦恼,明明是好朋友,只是现在看来,处境十分不妙啊。
&ldo;不想管,你的手再不处理,就要废了。&rdo;祁言归淡淡说道,然后十分粗暴的撕掉了花辞镜绑上去的那些布,不顾她疼的龇牙咧嘴的样子,往上面洒了许多自己带的药粉,然后用干净的纱布缠绕了一圈又一圈。
花辞镜苦著脸,&ldo;我手废了……你咋办啊……&rdo;
&ldo;关我什么事?&rdo;祁言归一脸的奇怪。
她抬头,看花辞镜笑的越发贱,突然就明白了过来,不过她是不会脸红的,只是手中微微用力,纱布绑的越发紧……
&ldo;疼疼疼!!手变形了!!&rdo;花辞镜惨叫。
那两人不顾朋友的死活在打情骂俏,其余的人也没空吐槽她们,因为都被天空中的那可怕的一幕吸引了视线。
云层翻涌间,露出了那战斗的几人。
金色的剑芒撕裂了天幕,宛如神在愤怒的咆哮。
白色的权杖上,不断发出耀眼而绚烂的光芒,雷霆在上面缠绕,似要毁灭这世间的一切罪恶。
天空中一只长著翅膀的白色巨狼在咆哮,嘶吼,每一次攻击都带著可怕的冰雪旋风。
两把剑在不断的交击,一白一黑的人影快速的攻击著对方,只留下一个残影。
林攸稳稳的站在半空,对上方的战斗视而不见,她抬起右手,掌心泛著微光,那里的伤痕已经不见,仿佛之前血肉模糊的样子根本没有出现过。
文兮尔突然听见了一声轻微的剑鸣,她手中的赤霄在颤抖,那是对另一把神兵产生的战意,而且是一把,从未出现过的神兵。
她抬头看向了东方,似乎看见了大海在怒吼。
一把金黄色的长剑破空而来,带著无比的威严和霸道,撕裂长空,留下了无数的残影。
那把剑落在了一只素白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