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彦琪,就这么看着暴徒嚣张地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的发烫弹壳。
「注意,各单位注意,秃鹰从饭店后方有接应架走了母鸟。笼鸟计划队员全数丧命。请尽速追捕一辆往西走的黑色厢型车。注意,秃鹰极度危险,至少有三人持冲锋枪犯案。完毕。」月沉着地说完,遗憾地放下对讲机。
不,不是遗憾。
月发抖的手,几乎要捏碎手中的对讲机。
阴谋。
根本就不是挟持事件,而是以人命为代价的预谋脱逃。
而自己,竟然阴错阳差地成了帮凶。
「我的同伴死了……」彦琪脑中一片空白。
此时饭店大门口的鸟击计划刑警一阵重新布置的骚动,上车的上车,还在眷恋饭店门口的警员兀自呆呆望着。
突然连声惊天爆响,警方的厢型车被剧震掀离地面,其中最靠近大街的厢型车甚至直接爆成一团火球。
火屑纷飞,铁片凌碎。
一辆绿色的改装车疾驶而过,往另一个方向逃走,轮胎上冒出灰黑色的烟。这群劫匪竟然凶狠至此,如此暴力地阻绝警方的及时追捕。
月的瞳孔,映照着橘色的火焰。转身,背脊重重撞在台墙上。
「追不上了。他们一定会连续换车,接下来就是坐船出海了。即使是台风,也会有船愿意冒险出去的。」月悔恨不已,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
如果暂时出不了海,只要事先规划好,藏匿到台风过后再偷渡也不是难事。
完全,失败了。
十分讽刺的,积聚在乌云顶上的雨水在此刻,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滂沱轰落,随即迅速被猛烈的强风横向扫开,席卷了整个城市高空,淋在月与彦琪的身上。
自己终于失手了。
终于辜负了社会对现世正义的向往。
月靠在天台边,眼神空洞地看着一旁的狙击枪,任横向吹卷的大雨击打在自己身上。所有的仪器都湿了,但他不在乎,只是躺在悔恨的漩涡里。
雨声,风声。
彦琪站了起来。
「我们走。」彦琪拨开淋湿垂落的浏海,气势逼人。
有那么一秒,月以为这位天兵小女警是要逮捕自己归案。
「只要你开车够快,我绝对可以找到叶素芬!」彦琪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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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速一百三十公里的飞车,在台北市区奔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