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妈妈也在其中,她摸出一把瓜子,一边嗑着,一边不服气道:“听他们吹牛呢,什么几千万的车子?几千万都能办个造汽车的厂子了,真要是有钱也不可能这么糟践!”
“那可不一定,我听斌斌说,真有大老板开价值几千万的车,只是大家平常见不着罢了。”
“我呸!”越越妈妈唾了口,“就算有,也不可能跟老林家有什么关系!老林家那个闺女,不是我说,她……”
越越妈妈正说得起劲呢,忽然来了一群统一穿西装、打领带、说普通话的年轻人,一见面就给大家发喜糖,人人有份。
村口的大爷大妈都不认得这是什么牌子,但是看起来挺高级,还挺喜庆!
大家一拥而上,就连越越妈妈也随波逐流,凑过去拿了一盒,可她心里还是不怎么舒坦。
不知道谁惊呼一声,“哟这糖,这糖!”
越越妈妈顿时又来劲了,“老林家也真是,这糖都不知道是个什么牌子,要办喜事也不选个好点的……”
“这糖哪儿不好了?”有人打断了她,“我儿子老板前段时间去国外旅游,买的就是这个牌子的巧克力,听说可贵了!”
越越妈妈依旧不服气,“你可拉倒吧,别的我不知道,可我认得上面的字,国外还能有这个囍字?”
别人的大好日子,拿着别人发的糖,还说这种话,大家都听不下去了。
“就不兴人家来个订制?”
“你看不上可以不拿,你觉得人家的喜糖不够高级,你家越越结婚的时候可以选更高级的!不过,前提是得有姑娘肯嫁到你家。”
“就是,你家越越连对象都没有!”
……
越越原本是有女朋友的,姑娘长得挺漂亮,家境也殷实,越越妈妈吹嘘了好一阵,村里没有不知道的。
可惜婚事没成,至于其中的原因,只有他们自己人知道。
越越妈妈被众人怼得无地自容。
“来了来了,迎亲车队来了!”
这这下子大家顾不得说闲话了,都围到马路边去看婚车。
一阵爆竹之后,青烟缭绕,空气中弥散着浓浓的硫黄味道,迎亲的车队开得更慢。
为首的是一辆线条流畅的黑色加长型轿车,用玫瑰和百合组成的一个大大的心形点缀其上,昭示这是主婚车。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装饰,简单,典雅,高贵。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问,“怎么打头这车既不是大奔,也不是宝马啊?”
“是啊,这是什么牌子?怎么从来没见过?”
越越妈妈又得瑟了,“吹牛吹得快上天了,结果找的女婿也不怎么样!”
一个衣着入时的年轻人说道:“你们懂个屁,这车最起码能抵十辆大奔!”
“快看快看!新郎出来了!”
隔着袅袅青烟,人们看到一个身材修长,身姿挺拔的男子下了车。一身黑色西服,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周身带着难以言喻的矜贵气息。
男子站在老林家的大门外,他的气质与周遭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可他似乎并不在意,抬手敲响了那扇看起来颇具年代感的老式大门。
林瑶也没想到,秦容泽竟然真的带着车队,捧着花球,按着良辰吉时的说法,准时准点在上午九点十八分赶到,还放了一百零八枚爆竹。
这是文女士找神婆算的,顶顶吉利的良辰吉时,于是他一丝不苟地照做了。
室内明亮的光线下,林瑶盛妆白纱坐在那里,整个人好像置身于柔光滤镜里,美得像是画中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