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个夸张的形容词来。
毕竟把这么大的女孩揉进眼睛里……巨人的眼睛才能做到这种程度吧。
想到这个比喻,息见子有些放肆地嘎嘎笑了两声。
香鱼歪着脑袋看着这个接受了她委托的男人,她问:“您能帮助我吗?”
在之前,她已经向息见子讲述了自己的弟弟。
“也就是说,这些怪事不是月岛弟弟干的喽?”
香鱼肯定以及坚决地说:“绝对不是!月岛虽然很爱干恶作剧,但是自从那件事情发生以后,月岛就再也不敢恶作剧了。”香鱼似乎是忍耐不住自己的悲伤,她的哭声从无到有,然后逐渐开始用袖子擦拭自己的眼睛。
息见子将桌子上的餐巾纸递给她。
“衣服会湿掉的噢,香鱼妹妹。”
香鱼改用纸巾擦眼睛鼻子。
在对方的情绪平静下来以后,息见子便问:“那件事情,是什么事情呢?”
在她看来,这种以“那件事情”来替代的事件,往往都是关键点。
香鱼紧紧地抿着嘴巴。
“那是,三年之前……”
……
“这样子真的有用吗?”赤岛雀担忧地看着这两位调查员正在她家客厅里装备摄像机。这台摄像机还是她丈夫当年逛二手市场的时候买来的,已经有些使用年头了。
太宰治摆弄着那个摄像头,“当然——我是说,也许。”他暧昧不明的态度总是让人感到很心焦,赤岛雀便是被这种心焦感所折磨的一人。但是太宰却对赤岛雀说:“请继续讲月岛弟弟的事情。不要停。”他这命令似的口气让这个女人稍显不悦,但是被“恶灵”所骚扰到身心疲惫的女人,只希望调查员真的能够帮助她们母女解决事件。
“月岛是我早产生下来的孩子,我生他生的很苦,在分娩室躺了足足十个小时……”在女人用忧郁的口吻讲述月岛这个孩子的出生以及过去的时候,太宰治和与谢野交换了眼神。他们本来想使用红外线设备,可是目前的条件却不允许。
“他以前很调皮,但是后来就变得不爱和别人说话,也不愿意出门玩了。月岛他生了很多病,不是大病,都是零零碎碎的小病。”
“身体素质很差劲吧。”与谢野接了一句。虽然是女性,但是力气反而比太宰治要大的它,承担起了将录像机从仓库扛到客厅的重任。谁看了不说一句厉害呢?
赤岛雀却固执地说:“不,月岛是个健康的孩子。”
“医生总是让月岛出门去锻炼啊什么的,但那孩子却成天窝在家里。有一次我问他到底在家里想干什么呢,月岛就告诉我,想要让妈妈高兴。”
“当时我可开心了……月岛他是个好孩子啊,怎么就会离开我和他姐姐呢?”
录像机已经摆好了。太宰治望向窗外,天色变黑了。
“嗯。我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