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的能耐,还没那么大。
只是,苦了阿蛮了,这事……不论是谁家出了这么个逆伦之人,族中姐妹出门子都会受影响,也不知敬王会如何看待与那逆伦之人同出一个父亲的阿蛮了。
苏令蛮在这一点上却丝毫不担心。
阿廷‐‐
是不同的。
她从不怀疑这一点,若世俗之见有用,当初他们二人门不当户不对,不也被他强拗到了一块?
&ldo;当务之急,是先将苏令娴找出来。&rdo;
蓼氏一锤定了音,立时雷厉风行地唤人去前边请国公爷与敬王一道来荣禧苑议事,等这翁婿来,便丢了一道雷下去。
鄂国公一脸羞愧,只觉族中出了这么个不孝的侄孙,脸面都丢到香江去了。
孰料杨廷面无表情,毫无波动:&ldo;就这事?&rdo;
蓼氏一直在暗暗观察他,见这女婿果真半点鄙夷都没透出来,才忍不住长舒了口气,&ldo;王爷,真是对不住,可能需要你的人手一用。&rdo;
杨廷对蓼氏向来要比鄂国公还尊敬得多:&ldo;不甚荣幸。&rdo;
几句话的功夫,便将苏令蛮愁苦了好多日的事给解决了,待被杨廷乖乖牵出府时,脸上还有些悻悻:&ldo;便这样?&rdo;
杨廷揽着人上了马车,待车厢里谁都瞧不着,才跟孔雀开屏似的高昂着脑袋,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脸:&ldo;香个?&rdo;
苏令蛮凑上去吧唧一下亲了口。
杨廷这才枕着脑袋懒洋洋地道:&ldo;这事,说严重也不严重,源头止住了,旁人要怎么说也说不着。定州那的消息,都围得跟铁桶一般,传不过来,你那大……&rdo;
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显然提到那名字便觉不适:&ldo;假设她当真来了京畿,来京畿为何?这许久从不曾出面寻过你,寻过苏府,哪来的路引?谁帮她办的?&rdo;
从这里头着手,文章可大。
一个罪犯要想好好活着,自然是改头换面,可一个女人,又没甚本事,那也只有一个办法了。
&ldo;依爷看,在长安西城各个坊里溜达一圈,专寻那置了外室的巷子问一问,也就十拿九稳了。&rdo;
苏令蛮撑着脑袋,眼睛亮亮地看着他:&ldo;阿廷可真厉害。&rdo;
杨廷洋洋得意,长指点了点脸颊:&ldo;再给爷香个。&rdo;
可把他厉害的,苏令蛮翻了个白眼,啐他:&ldo;臭德行。&rdo;
&ldo;等你抓着人再说。&rdo;
臭丫头。
杨廷可不是苏令蛮说什么是什么的性子,抓着人便往怀里拖,一边挠痒痒一边放话:&ldo;长能耐了是吧?&rdo;
苏令蛮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车架子上绿萝与莫旌相视一眼,偷偷地笑了。
暖风徐徐,熏人欲醉。
临到府中,却来了个意外之客。
第201章沉珂去
诺大的花厅内,陈设典雅,一步一景,可这所有景,都不及厅中人。
一袭宽袖白袍萧萧肃肃,负手而立,听闻人声转过身来,淡淡一扫,便让人觉仿佛被清渠涤荡过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