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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第2页）

连忙挥手示意玉笛守在门外，丫鬟婆子们都出去了，忙不迭问：&ldo;阿蛮，你看出什么来了？&rdo;

她信的，自然不是苏令蛮，而是其身后的麇谷居士。

苏馨月亦睁大眼看她，安抚道：&ldo;阿蛮妹妹，可是有甚事？&rdo;

苏令蛮敲了敲桌子，沉吟半晌才道：&ldo;阿月姐姐……可是子嗣上有难？&rdo;

这话直接问，其实是很失礼了。

不过在场三人都不是小肚鸡肠之人，自然不介意。苏馨月身子一阵，张了张口：&ldo;你怎么知道？&rdo;

蓼氏安抚地拍了拍她手背，才道：&ldo;阿月入门多年，确实一无所出。&rdo;

这也是女婿一个一个往家抬姨娘小妾，他们鄂国公府连个屁都不能放的原因：大女儿肚皮不争气，总不好拦着叫女婿家断了根。

苏馨月咬着唇道：&ldo;这话，倒是没错。&rdo;

苏令蛮却抛下了一颗重型炸弹，炸得人三魂没了气魄：&ldo;阿月姐姐没病，她这是叫人下了药了。&rdo;

&ldo;什么？&rdo;

蓼氏猛地站了起来，腰间环佩叮当，发上的假髻都松了，她急道：&ldo;什么药？&rdo;

&ldo;绝子药。&rdo;苏令蛮脸现一丝怜悯：&ldo;终身的。&rdo;

绝子药与避子汤不同，绝子药过分狠毒，若长年累月地下，不单是怀不了胎，连身子都会一并耗没了。

苏馨月面色蜡黄，瞳孔无光，显然这药下了有三四年了。

她身子颤了颤，一把握住长几边绣纹精致的布幔，道：&ldo;可、可还有救？&rdo;

这些年来，为了要个孩子，苏馨月是什么药都肯往嘴里灌，逢庙便拜，奈何一直没见动静。原来，竟是被下了绝子药？

蓼氏揪着苏令蛮袖子问：&ldo;阿蛮，你千万救救阿月，到时候，到时候……你大伯母什么都肯应你。&rdo;

第131章后宅阴私

可怜天下父母心。

蓼氏素来是个性强硬的，即便有三房夫人打岔，仍凭着一人之力将国公府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单凭打点干净，自然也不是没成算的。

可一听大女儿这般，心时便慌了神了，哪还想得起这便宜侄女本事到不到家、靠不靠谱的问题，面上平添愁苦：

&ldo;阿蛮，你与大伯母说一说，这到底、到底怎么回事？&rdo;

苏令蛮满脸为难，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学医时间尚短，确实本事不到家。便是能一把摸出这些个蹊跷，还是蒋思娘特意教的，只说女子后宅亦是战场，这些个阴私手段最最防不胜防，这两个月全研究这些去了。

她细细问了苏馨月吃食、作息，入口皆是大厨房所做，一日三餐无事都是陪着婆婆用的，想来并无不妥。

&ldo;平日可有日日入口之物？&rdo;

苏馨月摇了摇头：&ldo;我于口腹之欲上并无太大嗜好。&rdo;

苏玉瑶扯着苏令蛮袖子，眼圈都红了一圈，圆圆的黑眼珠子湿漉漉的，看着可怜巴巴的：&ldo;阿蛮姐姐，你可千万帮阿月姐姐。&rdo;

&ldo;大伯母，大姐姐这绝子药……下得太久，子息往后是绝无可能了。&rdo;

苏令蛮一出口，便觉得喉头一松。

这话出口，对于女子几乎是判了死刑的。

何况曾经不止一次听阿瑶说她这姐姐既不得夫家喜欢、丈夫又风流无度，若往后当真再无子嗣，恐怕这后半辈子……便当真是没指望了。

&ldo;阿月，我的阿月……&rdo;

蓼氏抱着苏馨月痛哭失声，她从来是个讲究之人，出门待客从来都要整整齐齐，绝不肯示弱旁人，此时当着苏令蛮面哭得一把鼻头一把眼泪的，实是痛到了极致，顾不得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