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年也不恼怒。
他更知不能过火,否则他自己不敢保证,能不能浇灭。
老房子着火,情况只会一发不可收拾。
顾九年坐起身,看着床榻里侧的少女,他突然在想,若是日后天天可以如此,那该多好。
他可以让她再也下不了榻。
“你想让我帮你二哥,那就看你如何表现。”顾九年收敛眸中异色,嗓音低哑。
施言笑了笑,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又纯又艳,“方才的表现难道还不够好?那要继续么?”
顾九年哑然。
若是再继续,吃苦的只有他自己,“等到明日再看,高丽太子未必愿意娶七公主。”
顾九年从侯府出来,常松立刻上前。
正要禀报一事,常松就闻到了主子身上十分明显的幽香,除此之外,他还看见主子的唇肿了……
常松自诩是个纯洁之人,但见此景也难免想入非非。
“何事?”顾九年拧眉,他自是发现,常松恨不能凑到他身上嗅两口。
常松紧绷着身子,指了指巷子另一侧,如实禀报道:“主子,那蓝衣男子今晚又出现了,属下在他身上撒了荧光粉,只要一路追踪,就能寻到人。”
常松觉得自己真是太机智了,难怪常鸣被侯府困了那么久,主子也不急着将他接回来。毕竟,主子有自己这样的贴身随从就已经足矣。
常松脸色如常,眼神之中却是充斥着“求褒奖”的意味。
顾九年眸色一暗,“走!追上去!”
话音刚落,常松动了动嘴,但又很快闭上。怎么?主子真不打算褒奖他?
主仆二人顺着荧光粉,一路追踪到了质子府大门外。
数年前,高丽败给大周后,就送了大皇子入京城为质。
高丽大皇子王浪在京十多年,基本没什么存在感。
然而,到了这一刻,顾九年猛然想通了一切。
王浪也曾在太学读书,与他的阿言还是知己,但阿言走后,王浪几乎是销声匿迹,鲜少抛头露面。
常松为难道:“主子,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一语毕,顾九年已经撇开了他,直接□□而入,潜入了质子府。
常松僵了僵,主子没有任何吩咐,他只能在外面蹲守着。
这厢,质子府正院寝房那头,王浪尚未歇下,他正在房中踱步,显然他已经知道今晚跟踪顾九年后,反而又被他给“反跟踪”了。
正一筹莫展,门扇被人大力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