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邦彦不在说话,见有人来拿自己也只是盯着陈晔笑,口中一直在呢喃着婉茹二字。
看到陈邦彦这个样子分明是觉得谢婉茹是被韩朝正玷污了,陈晔都不忍心再告诉他谢婉茹是和韩朝正苟合被发现的,看到自己儿子落到这个下场,陈晔心神逐渐冷静,是谁那么快给在祠堂跪着的陈邦彦通风报信还很有可能扭曲事实,又是谁涉设计让谢婉茹同时勾引陈邦彦和韩朝正。
在朝堂中摸爬滚打多年,即便是不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但那并不代表陈晔真的是个自视清高的书呆子,真正的书呆子在这风云诡谲的朝堂中可待不下去!
“陈尚书,你不打算给老夫一个说法吗!”归德侯对着陈晔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的儿子的命是命,我韩某人的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陈晔不愿在同归德侯纠缠,在看那个老混蛋一眼,陈晔都觉得自己可能会忍不住也找吧刀把归德侯宰了。
陈晔迈步走向院外,他需要一些时间来查明白这些事的联系,他要知道是谁胆敢在背后算计他,算计他乖巧懂事的守信!
“陈晔,陈晔,你给老夫站住,你”归德侯两步走到陈晔身前就要拦他,但募一看见陈晔仿佛要吃人的眼神,吓得他也不由得心惊胆战!
但想及嫡子身死归德侯还是恨恨的上前不待他说什么,陈晔见他挡路伸手就将他推了出去,若是换做平时,陈晔不可能推得动归德侯,但如今归德侯先是目睹嫡子身死,又是被陈晔的眼光吓出一身冷汗,不由得有些心神不定,一个没注意就被陈晔推到在地。
归德侯翻了两翻才从地上站起来,对着已经走远的陈晔高声喊到:“陈晔,你纵子行凶,我定要到圣上哪里去参你一本,你给老夫等着!”归德侯见身边的随从都袖手不知道干什么不由得又是气急。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夫人抬到马车上去,呆在这干什么!”
仆从见归德侯发火都七手八脚的去抬归德侯夫人。
“侯爷,公子怎么办?”归德侯的小厮上前问归德侯道。
“怎么办,带回去,难不成扔在这里吗,他做下了这等败坏门风的是,难道还把他扔在这里继续丢我的脸吗!”
坐上马车之后,归德侯脸色阴沉,今日早上陈晔遣人找上门口口声声说韩朝正不知廉耻,说他有辱门风如何如何的,待来了陈府嫡子被杀,虽说是陈邦彦决不可能脱罪,但这种事要是传出去,自己也讨不了好,自己得像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韩朝正虽然是归德侯的嫡子不错,但到底不是最出色的儿子,况且韩朝正平日里吃喝嫖赌,走马斗鹰,比陈邦彦更是不如,归德侯子嗣众多,犯不着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儿子和陈晔不死不休,但到底是自己儿子,倘若是无所作为又会被人看轻了去,现在归德侯就在苦恼着要怎么把握这个度。
摸不准宇文冥的脾气,归德侯也不好太过分。
这厢陈晔坐在大堂里,一个手撑着额头看也不看堂下跪着的裕德。
“裕德,你还不打算说吗!”覃管家厉声问道。
“奴才一直尽心伺候主子,这次见谢姑娘遭人欺凌,想着少爷可能不忍,故而想要禀报少爷,奴才并没有什么阴谋啊,老爷明察!”
“裕德,你以为你不说我便不知道吗,昨日夫人遣去接谢婉茹的人里有你,回府之后你又借着为我送信的名义出去了一趟,你是出去找的韩朝正吧,今日韩朝正方被带到潇湘馆你便去祠堂哄骗守信,我说的可对?”陈晔抬头,对着堂下跪着的小厮毫无感情的说道。
“这……”
“我说对了吧,你的主子设下这么大的局应当是图谋不小,单单是我的个性应该是不会得罪这么厉害的仇家,陈某思来想去能有这般能力将归德侯和我一同他下水做一一盘棋的人除了圣上也无非是那几个人,陈某不说是奉公守法,兢兢业业,但也算是克己奉公,没有对不起圣上,那么,你的主子是谁,也就很清楚了!”
裕德听陈晔的话面色当即阴沉下来:“想不到陈大人心思通透到这等地步,还是我家主人低估了你,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家主人的计策天衣无缝,莫不是谢婉茹那个贱人告诉你的!”
陈晔见裕德当真应了下来,面色更加不虞:“我是怎么看出来的还是等你死了之后去问鬼差吧!”
裕德脸色一变:“你要杀我,你敢动用私刑?”
“你们不就是想斗吗,我老了,不想斗下去了,我只是想让守信活下去,至于你,杀了又怎样!”
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陈晔再不看裕德一眼,抬步向外走去。
“我,我可以给你作证,老爷,请你看在奴婢服侍多年的份上——”
“不用了,老夫自己的儿子,老夫自己来保!”
早朝
“皇上,陈邦彦杀人是证据确凿,微臣以为按律应当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