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燕铎,我实是不明白你说的是什麽,不如你直接跟我说好了,不要兜圈子,我除了知道我是东宫太子,还真不知道自己有什麽底细。&rdo;他相信自己绝不可能有任何证据留下来让张燕铎明白他是个调了包的,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镇定,因为或许只是心细的张燕铎发现自己跟以前的元文昊不一样故意诈自己的,如果自己一时方寸大乱,就会中了他的圈套。却听那张燕铎哈哈一阵朗笑,道:&ldo;文昊,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演戏的手段还真是不低!&rdo;&ldo;……燕铎,你要再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我可是要下逐客令了!&rdo;元文昊佯怒。&ldo;我知道文昊一直让我直承其事的原因是什麽,无非是自我感觉你绝无任何破绽,我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你另有来历,对不对?那我可要跟文昊你说一句,你想得差了,我……张燕铎岂是会做没把握事的人?&rdo;&ldo;哦?既然如此,那就请燕铎明示好了,文昊……洗耳恭听。&rdo;他倒要看看张燕铎有何底牌!&ldo;你当真不怕我揭你的底?&rdo;张燕铎眼里星光半明半灭,看不清他在想什麽。&ldo;我本无底,何须害怕?&rdo;元文昊淡淡挑眉反问。张燕铎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半会儿,才道:&ldo;临危而不乱,这哪是以前的那个太子会有的?文昊该知道我既然志在天下,对天下间那些关系政局的人我还是有些了解的,就说这以前的元文昊,那种怯懦,绝不是外人所说的&lso;韬光养晦&rso;,而确实是庸碌无能,现在再看看你,虽然一直不显山不露水,但跟我以前认识的元文昊从接触的感觉上来说,仅仅一个眼神已是完全不同。莫说这些天你我直接接触,只说前一阵子我就已经在观察你,你那时虽无大作为,但是气质这东西是骗不了人的。你,现在的元文昊,肯定因为某种原因,在那次坠马事件中被另外某个人借尸还魂了!对不对?&rdo;直接挑明了此事,张燕铎看那元文昊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微微一笑,轻啜了口香茗,接著道:&ldo;那麽现在告诉我你本来的身份是中州的哪个人物?我将天下间数得上的人物全都比对了一遍,竟然没找到跟你合一的。&rdo;&ldo;人的性格会变,这有什麽奇怪的?再说韬光养晦,你怎麽就知道我以前是假的?既然你说我演戏的手段不低,那麽以前我是在演戏,不成吗?再者,临危而不乱,我本来无危,何须要乱?&rdo;请相信自己没有任何证据能被这人拿到,千万不要露出一丝怯态,否则你以後就是他砧板上的鱼肉了。元文昊给自己吃定心丸。&ldo;呵!&rdo;张燕铎被元文昊搞到怒极反笑了,&ldo;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你心里想什麽我很清楚,无非就是以为我没有证据,对不对?那好!我就给你看证据!看看……这是什麽?&rdo;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元文昊接过来一看,是以前那个元文昊抄的一首诗。&ldo;这东西怎麽了?不就是抄写了一首诗嘛,难道我跟人说这首诗是我写的?&rdo;&ldo;装的还挺像!&rdo;张燕铎冷哼了声,又递给他两张纸,那却是元文昊现在的字──也是某次抄写的一首诗,是在明月教他习字时留下的。&ldo;这又怎麽了?难道我曾说过後面这个诗不是我抄的,是我写的?&rdo;元文昊挑眉。&ldo;还装!&rdo;拿过那两张纸,张燕铎笑问:&ldo;一年前的字跟一年後的字,怎麽相差这麽大?&rdo;元文昊听他这样问,心中一松,坦然笑道:&ldo;这话说的好笑,莫说一年前,就是三个月前我的字也跟现在差得多了。你应该知道,最近这一段时间,明月一直在督促我习字,明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名师,我在名师的指导下,字的水平一日千里,以致字变了模样,这有什麽好奇怪的?&rdo;&ldo;哦?是吗?&rdo;张燕铎不置可否。&ldo;当然是这样,不信你可以问问田桂他们,我的字可是最近才突飞猛进的。当然,如果你非要凭我的字写的不一样了就说我是个借尸还魂的主儿,以此报复我不跟你合作的事,我也无可奈何啊,毕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rdo;&ldo;哦?那……看起来是我张某人因为不忿你不跟我合作,所以故意诬陷的了?&rdo;张燕铎冷哼,桃花眼内春风不再,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