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一枚信风标,海风正吹得它在支柱上哗哗作响。几只鸽子围着天窗在上面飞翔。
可以肯定,这正是信鸽飞来栖息的地方。
这座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房子,隐没在阿克道托大街尽头的一片屋舍之中。
萨卡尼到邻近的店铺打听了些情况。首先,他了解到,多年以来,那幢房子就是拉迪斯拉&iddot;扎特马尔伯爵的住所。
&ldo;扎特马尔伯爵是什么人?&rdo;齐罗纳问,这个名字对他毫无意义。
&ldo;就是扎特马尔伯爵呗!&rdo;萨卡尼也不知道。
&ldo;或许我们可以再问问?……&rdo;
&ldo;以后再说吧,齐罗纳。别这么急。多想想,冷静一下儿,现在,我们回旅店去!&rdo;
&ldo;正好!……吃得起饭的人这会儿正该上桌了!&rdo;齐罗纳冷言相讽道。
&ldo;要是我们今天吃不上饭,很可能明天就有的吃了!&rdo;
&ldo;上哪儿吃去?&rdo;
&ldo;谁知道呢,齐罗纳?说不定是扎特马尔伯爵家吧!&rdo;
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有什么好急的呢?‐‐不久他们便转回了寒酸的小旅店,可对他俩而言,这已过于奢华,因为他们连住宿费也无力偿付。
多么出人意料的惊喜啊!……一封寄给萨卡尼的信件刚刚送到。
信里有一张二百费罗林1的票据,一条附言,再没别的了:
1古代佛罗伦萨金币名。
这是我给予你们的最后一笔款项,足够你们返回西西里。走吧,我不愿再听人提到你们了。
西拉斯&iddot;多龙塔
&ldo;上帝万岁!&rdo;齐罗纳喊道,&ldo;银行家回心转意了!可以断言,永远不应对这些财界人士丧失信心!&rdo;
&ldo;这也正是我的想法。&rdo;萨卡尼说。
&ldo;这么一来,这钱可以让我们离开特里埃斯特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