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嗯,我也想,可惜回不去了。”
虽然那些每年轮流住的房子不叫家,可是他们是她的亲人,唯一参与过她人生的亲人,疼她、宠她、纵容她,甚至让她欺负的亲人。
“将军府离皇宫不远。”看她忽然变得哀伤,吴慈仁忍不住安慰道。
“那里……算家吗?”她都没回去过呢,就连死了一头猪也是出宫时打发包子回府探望才听说的。
“肖将军常年在外,两位少将军年过十五后也随军了,是有些冷清,但总归还是家。”
他才说完,怀瑾倏然坐起来,左右端详他。
吴慈仁被她看得不自在,左右避开。
“不知道紫隽王的事,镇国将军的倒是倒背如流?”
“镇国将军是我朝的常胜将军,为人忠肝义胆、刚正不阿,无人不知。”吴慈仁低着头解释。
“看来你还挺崇拜他的。”
原来那个不是她父亲的父亲是这样一号人物,她讨厌麻烦的个性令她穿越至今从不主动去了解,除非是必须。
怀瑾起身,拍拍手上浮尘,然后从荷包里拿出一东西塞给他,“这是我拿来砸杏仁用的。”
说完,还是像第一次那样,也不看人接不接受就转身回院了。
漆黑的夜里,吴慈仁手里的东西使得周遭亮如白昼……
※
寅时,正是人好梦正酣的时候。
一抹身影站在床边,撩开帷帐,手伸向沉睡中的容颜——
倏地,寒光一闪,本该沉睡的人儿淡定地坐起,戴着镯子的手横在他脖子上,但是除了镯子并无利器,方才的寒光仿佛只是错觉。
“想干嘛?”怀瑾皮笑肉不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