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是他十六岁的生辰,办了宴会,他喝醉了酒。
白癸吐了一口气,“无妨,绿衣,帮我更衣。”
“是。”那被叫做绿衣的婢女眼睛一亮,将白癸扶了起来,拿了一旁的衣裳。
镜中的少年眉眼精致,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傲气,头戴玉冠,腰间的金缕腰带透着华贵的气息。
端得是意气风发。
“公子,王已经差人过来问了好几次了,公子醒了,要不要差人去回一声?”绿衣问道。
白癸顿了顿,“不用,我去见见父王。”
“是。”
窗外阳光明媚,白癸歪头看着,他能看见院子里盛放的桃花,地面铺满了花瓣,看上去十分柔软。
白癸伸出手,抓住了悠悠飘过来的一片花瓣。
白癸眼中多了些迷茫。
不知为何,他总有些不太真切的感觉。
白癸站起身来,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绿衣小心翼翼的陪在一旁。
仪昌国原本雄踞一方,算是一方霸主,可惜王已经到了花甲之年,难免在一些地方力不从心,早年积攒下来的功业,也被磨了个七七八八,不复当年的强盛了。
朝中早有人让王退位,可王却迟迟不立太子。
白癸走到了正殿,门口的侍卫瞧见白癸,立马露出了谄媚的笑意,“癸公子来啦,快请进吧。”
白癸微微颔首,直接走进了正殿之内。
里面传来了一个雄浑的声音,“是小十吧,过来。”
白癸走了过去,看见了坐在书案后的老人。
或许是因为操劳过度,这人已经两鬓斑白,目光中透露出些浑浊,可视线却仍旧锐利。
白癸看着老人,笑了起来,“父王。”
王眉眼间也透露出些温情,朝着白癸招了招手,“你这孩子,昨天喝了这么多,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白癸笑着摇头,顺从的走到了王的身旁,半跪下来,“父王也太小看我了,不过是几杯酒而已,没什么问题。”
王笑着,拍了拍白癸的脑袋,看着白癸望向自己的眼睛,又没忍住叹了一口气,“小十啊,你也长大了,以后不能再无所事事,要向兄长们学习,知道吗?”
白癸撇了下嘴,“兄长他们已经够厉害了,我也没什么雄心壮志,就想每天混吃等死便可。”
“你这个臭小子。”王怒目,揪住了白癸的耳朵,“真是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