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缩到床角,干嚎:&ldo;我、我没有女人给你睡回来啊!&rdo;独孤铣长臂一伸,抓着他腰上缠缚的红绡,把人拖到身前:&ldo;嗯?装傻?&rdo;宋微冤枉得简直要哭了:&ldo;我没有,我根本没睡你的女人……我什么都没做啊,真的,什么都没做,根本什么都没做……&rdo;独孤铣不说话,只把一双无底漩涡似的眼睛盯住他,一边腾出一只手,开始解自己的腰带。宋微的哭喊声戛然而止,他看懂了,没用。换作他自己,撞见那般情形,说什么都没做,谁信啊……宋微被盯得头皮一阵紧似一阵。当他意识到逃无可逃时,紧贴着自己的这个男人突然具有了异常的温度和重量,身体内部升上来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热流,不受控制地涌向四肢百骸,渐趋汹涌。霎时间变得惊惶又无措,他杂乱无章地踢打着,嗓子里发出无意识的嘶吼声,比最开始捉奸在床,之后不得逃脱,甚至自以为难逃一死时,都要来得恐惧。独孤铣将他钳住,强行让他望着自己,一字一句道:&ldo;宋微,你没有选择。更何况,你不吃亏。&rdo;半晌,宋微的身体果然一点点软了下来。独孤铣盯准那鲜红的唇,低下头。唔,真是一道诱人的绝顶美味……宋微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呻吟在床帏间回荡,绵延不绝。他大概永远也忘不了,有一种感觉,叫做高潮;有一种心情,叫做悲愤。调虎离山仓惶遁,亡人失财倏尔空烛冷香销,欢浓梦浅,不觉已近黎明。独孤铣把宋微翻过来做了一回,覆过去又干了一回,只觉抱着柔韧滑腻,弄着紧致温润,一摸就发抖,一捏就出声,那成就感满足感,史无前例。心里不由自主起了怀疑,捏住要害,问:&ldo;跟男人搞过几次?说实话。&rdo;宋微嗓子早就哑了,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胸膛接连起伏几下,嘶哑着冲他怒吼:&ldo;搞、搞你娘!你个混蛋……&rdo;好似一只奄奄一息偏要炸毛的波斯猫。独孤铣想起他开始发疯一样的抗拒,事后认命一般的崩溃,疑心顿去。松了手劲,着意伺候。宋微腰身一弹,像极了一尾落到砧板上的活鱼。独孤铣暗忖:天生尤物,莫过于此。崔贞为行事方便,本就让人在卧室外间备好了浴桶香汤,这会儿自是凉透了。独孤铣习武之人,根本不在乎,跳进去洗干净,拧了帕子回到里边,准备给宋微擦一擦。低头才看见这小子直接睡死了。脸上乱七八糟全是泪痕,身上乱七八糟全是……红绡勒的,牙齿咬的,手指掐的,有些地方已经发青发紫,就跟受了一场酷刑似的。独孤铣一边擦一边检查,那些痕迹看起来吓人,并没有真正弄伤哪里。他连日奔波,又演了这么一场通宵文武大戏,也累得很了。把宋微往里挪挪,倒头便睡。似乎才合眼,便听得外面喧嚣吵嚷。勉强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起身,外间门板就被拍得&ldo;啪啪&rdo;响。一个奴仆急切叫道:&ldo;小侯爷,走水了!&rdo;独孤铣猛然坐起,迅速套上衣衫:&ldo;来了!把人都叫起来,统统救火去!&rdo;回手拍宋微一把,就见他扭一下屁股,继续呼呼大睡。苦笑一声,即便把人弄醒了,多半也走不动道。冲出房门看一眼,着火的是后院库房,离这边还有段距离。然而浓烟滚滚,明焰冲天,势头不小。库房多柴木油料,房子也是砖木结构,凑巧近期没下什么雨,一着起来,蔓延得飞快。独孤铣赶到后院,自己带过来的侍卫正指挥府中奴婢灭火。为首的牟平看见他,赶紧迎过来,低声道:&ldo;小侯爷,崔贞跑了。本来把她关在库房,现下里头没人,这火多半是她放的。只怪我们太大意了,想不到这女人竟然这么厉害。要不要马上派人去追,应该没跑远……&rdo;因见只是个弱质女流,又是府中侍妾,不知小侯爷要如何处理,故而只是绑紧了扔在库房,落了锁,便没再去管。谁料这女人竟然有胆放火逃跑。这时又有几个下人衣衫狼狈地赶来,加入救火队伍。众人全力以赴,还是压不住火势。毕竟独孤府旧京老宅,留下的人本就不多,设备也有限。而小侯爷这回轻装归来,总共就只带了四名手下。独孤铣估一下形势,皱了皱眉,对牟平道:&ldo;先救火。&rdo;叫过府中两名奴仆:&ldo;马上告知左右邻舍,借人,借东西,越多越好!再去告知坊长,万一火头烧过了隔壁,立刻敲响平安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