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我说中了他的心事,继父恨恨地挥挥手,要我们出去。看着老头子沉到不能再沉的脸色,我颇有丝幸灾乐祸。老狐狸,这次你也遇上棘手事了吧,倒要看你怎么解决。
结果也不知真是老狐狸棋高一着,还是天意弄人,继父派出去调查菲儿的人带回了令所有人震惊的资料:菲儿,竟然是继父当年风流一度,遗失在外的私生女,继父甚至还拿出一份dna的亲子鉴定报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菲儿果真是继父的女儿,格雷同父异母的亲妹妹。
水落石出雨过天青。我止不住笑意,管那份报告是真是假,继父既如此证明,那就是偏帮我了。本来么,想也知道,格雷这种身份,那是要企业联姻的,怎可和菲儿这种小户人家的女儿登对。
为防夜长梦多,我当即宣布下周闪电结婚。
当夜,送回菲儿,我吹着口哨,打开房门,一愣:&ldo;格雷,你怎么在这里?&rdo;
灯光朦胧的暗影里,格雷醉意微醺,右手一瓶酒已喝去大半,眼神古怪,盯着我只是不说话。
知他心性高傲受不得失败,我也不以为意,脱下外衣,扯开领带,倒了杯冰水走过去,拍拍格雷的肩:&ldo;乖弟弟,别生气了,本来你就只是和我开个玩笑么。来,喝点水。&rdo;
格雷用力拔开我的手,怒道:&ldo;不是玩笑!&rdo;
&ldo;好好,不是不是。&rdo;格雷的酒品还真是差,我安慰地摸摸他金丝一样的头发,&ldo;不过这次已经结束了,若有下回的话再说吧。&rdo;
&ldo;谁说结束的?&rdo;格雷一把拧住我的手腕,眼眸在黑暗中闪闪发亮,逼视住我。
醉鬼真是不可理喻。
我挣了挣,怎么也挣不脱格雷如铁钳般的手掌,微微心惊,还是笑道:&ldo;好弟弟,那是你亲妹妹啊,你不结束,还想怎地?说到底又不算你输,你这倔强着跟谁闹呢?&rdo;
&ldo;我说不结束就不结束……&rdo;格雷喃喃地道,头一抬,突然眼中凶光一现,饶是我见多识广,也被这眼光吓了一跳,正想退开,手腕已被他一拉一拧,整个身子重重地摔在床上。
头晕眼花,还没回过神,双手一痛,已被什么牢牢缚住。
完了,明日我定要戴着熊猫眼出门了。我苦笑,试图侧过身,将脸埋进床褥,却还是被格雷硬翻转过来,面对着他。
我只有叹息:&ldo;弟弟,能不能别打脸?好歹我下周要结婚,说起来,你这伴郎走在一个猪头旁边,也不好看是不是?&rdo;
也不知我话中什么词触动了他,格雷怒火更炽,双手一分,嘶地一声,已将我上衣拉成两片。胸口一凉,我正要惊怒喝问,格雷猛地扑上来压住我,在我身上用力啃咬,我肌肤被他咬得又痛又痒,兼之满头雾水,不知这又在玩什么花样,提高了声音,恼怒道:&ldo;格雷,干什么,放开我……啊……&rdo;
一句话还没说完,胸前一侧敏感正被啮到,禁不住一颤,声音也变成了呻吟‐‐虽然立刻停止,却已足够我脸红,暗骂自已糊涂没出息。
格雷似乎也震了一震,却不肯放,反而固执地在那两点上辗转吮咬,象定要看我出丑一般。我咬紧牙关,半声也不出,头脑却越来越混乱,体内越来越热‐‐
下半身一凉,我睁开眼,骇然发现格雷已将我的长裤剥落,正在撕扯内衣,到这地步,我再迟钝也心知不对,勉力撑起上身,凛然道:&ldo;格雷,你敢再胡闹‐‐&rdo;
话音未落,嘴唇已被一物堵住,滑腻灵动,竟然便是格雷的唇舌,我惊得几欲昏去,茫然间只觉下身被人熟练抚爱,欲望竟渐渐坚硬。意识到私处正在被异父异母弟弟瞧视玩弄,我说不出心中是羞窘居多还是愤怒,用尽了所有力气挣扎反抗,却终究还是输在格雷非人的体力下……
……下身的开口撕裂地痛……我已完全失去抵抗的力气,闭着眼,任身上的野兽粗暴地进出……这一定是场噩梦……
后来我才知道,格雷除了继承家族企业外,也继承了家族暗中的事业,从小便受到柔道、空手道、剑术、枪术……多般技艺的训练。我这样的常人,在他面前,算是不堪一击。
我没有结成婚。格雷动用了家族黑道的力量,软禁了菲儿,并以此来要胁我,要我乖乖为他效命,直到他正式登基,执掌大权。
我随时被他凌辱玩弄,自然更不在话。
至此,我与格雷,兄弟情份,完全断绝。
格雷一日比一日意气风发,睥睨天下;我一日比一日苍白消瘦,沉默不语。
却再没有外人知道这段隐密。连继父在内,都只当我喜新厌旧,始乱终弃。
格雷彻彻底底胜了我。
不管用什么手段,赢就是赢。我并未怨过上天不公,却时常在内心渴望,能再见到菲儿。
这愿望,直到两年后方才实现。
&ldo;去我的车,司机会带你到医院,见你最想见的人。&rdo;那日,照例在我身上发泄完欲望后,格雷突然扔出一张磁片,&ldo;这是钥匙。&rdo;
&ldo;菲儿?在医院?她在医院干什么?&rdo;我吃惊得忘了尊卑,紧紧抓住格雷的手。
格雷甩开我的手,转过脸,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我胡乱地穿上衣服,快速奔下楼去,心头的预感越来越不安。
这回的报告单真真切切,再也假不得半分。
菲儿,得了血癌。发现的时间就在和我分手后不久。
她已经住院了两年。而我竟然毫不知情,全无知晓。我握住菲儿的手,看着她惨白而温柔的笑容,只觉一颗心都要碎裂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