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儿子还能跑了,坐月子呢!休息一会儿再看。”林沫沫宽慰着。
好吧!叶画又可怜兮兮的看了眼手机,忍着!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沫沫谢谢!”叶画突然就一脸真诚对林沫沫说了这么几个字。
“谢什么?”林沫沫先是愣了下,隐约明白了什么,随后又跟了句,“谁跟谁!”
叶画眼神闪烁了下,脸色看起来却很平静,她垂下眼眸,想了想才说,“沫沫,我想你肯定也是知道的,我们并不是表姐妹,根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林沫沫一直都很仔细的注意着叶画的神色与表情,听到她这话,林沫沫眉梢微抬,“没血缘就没血缘呗,反正我们的关系已经铁到这辈子都散不了,在我眼里,你就是叶画,叶画就是我妹妹。”
叶画笑笑,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她看着林沫沫,现在叶画的眼睛里悲伤痛苦什么的其实并不多,但是那种发自骨子里的不争和认命却是那么的明显。
“真的是挺忽然……打死我,都想不到……”叶画语气不连贯,于是停顿了几秒,才又说,“可是话说回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说破了天,骨子里的血亲还是很重要的。”
“所以,你就一了百了,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要了!”林沫沫瞪着眼,突然觉得无比憋屈。
她最恨叶画这个性格,怎么说呢,很多时候叶画闷了吧唧,吃了亏都忍着的不说,还偏偏爱较真。例如现在,叶画身上莫名其妙就有这么一股子:反正我什么都不要了,无所谓,你们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爱咋滴就咋滴吧。
“你这丫头小心眼不说,还偏偏爱跟自己过不去,看着挺和顺,倔起来比谁都拗,简直一根筋认定了的脾气。”林沫沫气哼哼的,“我要是你,我早就……我告诉你,要换成我,叶家是我的娘家,秦家也要有我的闺房,谁要想动摇我,我偏不让她如愿,我打着滚儿气死她。”
叶画短促地笑了一声,眸子里满是倔强,“我真的做不到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别扭!”
“看你丫那点出息,”林沫沫忍不住骂,“你就不会学学丁越和秦蔚蔚,时不时装一把,又没亏吃。”
“我……不会!”叶画低着头,抠手。
“你—个—笨—蛋。”林沫沫咬牙,她是真气的慌,“我可不想跟那个丁越扯多近乎,拿腔作势,看见她我就烦。”
林沫沫是真的很讨厌丁越。
这么多年了,打小一起长大,她和叶画的姐妹俩感情比亲的还要亲。
有句话近期很火,叫:主要看气质。
叶画话不多,做事低调不张扬,是个性乖巧温婉,骨子里那份恬静而典雅的气质,在蓉城名媛中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是,丁越才是货真价实的叶家千金,可必定从小到大成长经历在那摆着,环境对一个人的影响真的很大,有些东西即便归了位,可身上的根性也是无法抹去的。丁越身上,有股子一朝得志的‘土豪’气,无法遮盖的‘暴发户’气质,除了‘土豪’,她会装,会拿腔作势,甚至还市侩。
“沫沫……”叶画低低咳嗽了一声,只要一提丁越,叶画的脑子里立时出现的就是那个女人对自己咬牙切齿的模样,她做不到不在乎和无视。张了下嘴,叶画似乎想说什么,却被病房外的敲门声给拦截回去了。
“谁来了?”林沫沫小声嘟囔了一声,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叶画很随意的用眼睛瞟了一下,心仿佛被什么蛰了一下。
原来是林初一。
这还是自林茜茜婚礼上,林初一参和一脚之后,她们俩第一次见面,虽然前几天,林初一和他妈妈来过医院,就在她的病房外。
突然之间,叶画就有那么点恨这个男人。
对上叶画视线,林初一弯唇喊了一声,“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