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吗?”
“我没有骗你,望春楼的糕点真的很好吃,我带你去吃,带你出去,不会对你做别的事情,也不会让你皇兄发现。”
他现下的样子,跟他失忆后,他诓骗怀乐出来时那强势独裁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现在的他。
现在的他,看起来似乎更加平易近人。
无论是他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从枣花村开始变的,怀乐在他的身边,是从那时候开始感受到,轻松、平和,前所未有的感受。
“去吗?”
怀乐还是摇了摇头。
“”
傅忱很想要怀乐陪他一起去,怀乐说了不去,他也没有强迫他,只恋恋又牵了好久怀乐的手,才依依不舍的放开。
牵了好久,骤然分开,怀乐收回来的手动了动。
“那我去了。”
几乎是一步三回头。
他足尖点地,运功起来,一个利落的撑手翻过了墙头。
怀乐顿足看着他消失的方向。
过了一瞬,走回去守着闲闲午睡,拿了团扇扇风,闲闲还不到一岁,相较于刚出生那会,他的样貌已经微微撑开了。
越长越像傅忱,简直就是傅忱的缩小过后的模子小人。
只要长了眼睛的人,见过傅忱,再见到闲闲,都会想到一处去。
怕多生事端,梁怀惔拨进来伺候怀乐的人,怀乐从来不让她们进内院。
看着木篮里头的酣睡的小脸,怀乐想到傅忱适才问她的话:你想不想我?
怀乐说不想。
其实,她想过的,想最多的时候,是看到闲闲的时候。
还有在枣花村,再往前,怀乐听到的那些话,以及那段一同在汴梁奉先殿的日子。
怀乐眼下也是想了入神。
手里摇团扇的动作晃悠悠,直到门扉被人叩响,她出内间绕过屏风,见到去而复返的傅忱。
“?!”
“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忱扬起手里的食屉,“给你带了望春楼的糕点,我能进去吗?”
说到进来,怀乐很庆幸,傅忱如今变得温和有礼了许多。
暗桩守在附近,是他的人,傅忱若和以前一样,不打招呼,随意出入的话,怀乐刚刚没有防备,指定要叫他看到闲闲了。
怀乐不想让傅忱见到闲闲。
虽然知道不可能瞒一世,但能瞒多久是多久。
他莽撞的话,怀乐还能把人赶走,偏生他笑着来,自古以来,伸手不打笑脸人,怀乐走到他面前,指了指院内木芙蓉树下的石凳石桌。
傅忱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