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荒嗤笑一声,他还当是什么货色,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毛头小子。
“你受伤了,还是我来吧。”聿荒对着卫晏说道。
“不必。”卫晏提起剑,抬脚向外走去。
聿荒挑了挑眉,不错啊卫晏,都伤成这样了还能继续战。
沈舒舒盯着卫晏的背影,她知道卫晏不过是不想再让无关之人牵扯到此事之中。
……
无极宗的弟子终于发现半坐于木栏的卫晏,“看!在那里!”
陆昀盛怒火中烧,抽出身旁之人的佩剑就往卫晏这边疾步走来。
却是被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的小娘子挡住。
身后的卫晏一愣,舒舒怎么过来了?
“闪开。”陆昀盛满脸不耐。
“是我杀的。”沈舒舒面无表情地说道。
此话一出,陆昀盛神色瞬间变得莫测,他猛地笑了起来,眸色带了几分阴狠,语气危险,“你说什么?”
“陆添是我杀的。”沈舒舒丝毫不惧,再次重复了一遍。
“别以为我不敢动女人!我再说一遍,给老子闪开!”陆昀盛压根不信一个娇弱的小娘子会杀人,只觉她在胡搅蛮缠。
卫晏拉过沈舒舒到他身后,一向冰冷的眸子此刻带上愠色,更显可怖,他缓缓抬眼吐字,“你动一个试试?”
陆昀盛眼皮一跳,卫晏发起狠来的样子,他不是没见过。
他心里的把握又拿捏不准起来。
不可能,难道这么多人还敌不过一个卫晏吗?
“我们无极宗行正道之法自然不会动无辜之人,”陆昀盛睨一眼客栈下聚集的人,轻哼一声解释道,又对着卫晏发狠,“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必要取你首级给我父亲陪葬。”
却不想那小娘子又开口说话,面色淡然,毫无畏惧之色,语气皆是坦然。
“我说了,人是我杀的,是我用匕首捅的陆宗主。”
“若是你们请了仵作便可知陆宗主的致命伤就是匕首,且很轻易地就能断定那定不是出自于卫晏之手。”
“你如今急冲冲找上卫晏来,想必是连仵作都没来得及请过。”
“如此着急把罪名安在卫晏身上,居心何在?”沈舒舒质问道,“难不成,所谓修正道的无极宗就是这般空口说白话的?”
陆昀盛被戳破了心思,当下觉得恼怒,“父亲尸首在无极宗,你怎知我没请人验过?”
“好啊,既如此,那便请大家一起去瞧瞧,到底陆宗主是不是死于卫晏之手。”
陆昀盛被沈舒舒说得无法反驳,他按捺着怒意点头,脸上忽地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好!既然你说凶手是你,那我杀了你父亲偿命总没有问题了吧?”
“当然没问题。”沈舒舒轻松点头。
卫晏当下了然沈舒舒的意思,并不开口阻拦。
陆昀盛再次吃瘪,他怔住一瞬。
“如果大家知道陆宗主和魔宗暗中勾结谋划残害百姓并嫁祸于衡澜宗,且觉得陆添不该死的话。”
……
“什么?”
“竟是陆添所为?”
“那季楚呢?叡笛他们不是说在京云峰时季楚已然默认一切了吗?”
客栈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