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姐,对不起!”小弟们对着陆西雨齐声鞠躬。
……
回时家小院的路上,陆西雨问时望,“你怎么知道我一定能赢?”
“从你的手速和玩爱消除时的反应速度。”
时望看着身旁比他矮半个头的陆西雨,她身形削瘦,脸庞清淡。
但眼睛里却似蕴着一股火,特别是在她玩游戏时,那股火底下会时不时显露出被压抑地深不见底的力量。
“你应该是一个很厉害的高手,至少曾经是。”时望笃定地说道。
“被你猜对了,”陆西雨哂笑一声,“可惜答对没有奖。”
黑暗无边无际,只有附近几盏不灭的灯火映在陆西雨眼眸底跳跃。
“那可不一定,”时望拂开延伸过来挡路的树枝,“俗话说千杯难遇知己,有时候相识本身就是上天对我们一种莫大的奖励。我虽然比较宅,但我交朋友很挑剔的。”
“所以你看上我什么了?”陆西雨双手插在兜里,与时望并排走着。
时望仰头想了想,在心里组织着语言,“看上你表面清冷其实内心火热,看上你有一种不屈的精神,还看上你比别人多一分的聪明。”
“过奖了,”陆西雨勾唇嗤了一声,“我不过是没有退路而已。”
她很感慨,居然有人把这些当成了她的优点,她的处境,除了向前,后退即是深渊。
就像眼前的黑暗,如果连最后的几盏灯都灭了,湮灭他们的终将是无止境的黑暗。
时望家的房子不大,还是保留着以前那种老式的院墙平楼,但好在幽静,跟他的宅风很搭。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青灰色的水泥坪上,四周几棵大树影影撞撞,月光透过凌乱的枝叶落在地上成斑驳的影子,影子被风吹乱,像缠绕在一起怎么也解不开的麻绳。
“嘘!”时望示意陆西雨噤声,他用手指了指最角落透着青黄光亮的房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道:“爷爷还没睡。”
半掩的玻璃窗户间,透着一个迟暮老人的剪影。他很清瘦,却看起来骨杆依然硬朗。老人戴着眼镜伏在案前,不时翻动眼前的书页,手里执笔记载着什么。
“我带你去——啊!”
房间二字还没出口,时望整个人就噗通一声被绊倒摔在地上,嗷地直叫。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仰头看着陆西雨,绊倒时望的正是她脚边的一块单翘滑板。
“是谁在外面?”
房间里的老人听到声音走了出来,然后就看到了他们。
对于突然出现的陆西雨,老人跟小孩都很诧异。
“呃~爷爷,”时望从地上爬起来,喊了老人一声,摸着头讪讪解释:“这是我朋友,因为过了回校的时间,一时没找到住处,所以到我们家借住一个晚上。”
老人似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点了点头,眼睛落在陆西雨身上。
时望碰了一下他妹妹,“小梦,她叫陆西雨,你可以叫她西雨姐姐。”
“噢!”小梦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应了一声,也并不叫人。
“那个……”时望一边拉着陆西雨往里,一边对他爷爷说:“我们就先进去了。”
“哦哦哦……好的,”老人如梦初醒般应了一声,等到时望转身走到门口时,老人又叫住他,“时望,等下过来爷爷房间,爷爷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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