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时竹比初见时沉稳,性子还是很活泼:“他们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恭喜恭喜。”谢葡柔发出灵魂拷问:“怎么婚礼不邀请我呀?”
千无双笑容得体:“店主你有多忙……看看这盛世不就知道了吗?”
他们喝得差不多了,就先走了。
走前时竹和楚灵嚷嚷着回去要pK包饺子的技术,还是一对吵吵闹闹的欢喜冤家。
谢葡柔目送他们离去,直感叹:“十年过去,都马上三十了,你说他们怎么还跟二十多一样呢?”
月惜文喝多了,看她的脸看得不真切。
伸手在她的脸上捏了捏,“是啊,十年过去了,你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呢?”
“明明我们才认识几年,又好像过了好多年。”
谢葡柔笑道:“这叫革命友谊。”
现场就只有月惜文、邱勘和谢葡柔三个人了,邱勘想借着酒劲,把上次扼杀在家国大事上的心里话同谢葡柔光明正大的说。
黑眸中涟涟漾起波澜,隐藏克制的爱意淌淌流转于眸底,只消她正视对上他的眼睛看一看,那股爱意就会克制不住溢出。
“现在家国安康了……我有些话很久了,我想同你说。”
他想说,谢葡柔却不想听。
随手拿过一张毯子盖在月惜文身上,她对邱勘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她睡着了。”
“不早了,你也回去吧,有什么事以后再说。”
来日方长,都拖了这么多年,也不必急于一时。但不知怎么的,邱勘就是有种今天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的感觉。
他这个岁数了,也明白成年人的推拒,就是拒绝。
想到这儿,他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逼你,我只想告诉你,不是想让你回应。”
“我喜欢你,很多年前就喜欢你了。你说家国未安,我懂。”
谢葡柔和月惜文收复失地的时间里,他也在尽他所能地做更多的事。除了为国为民外,他还想追寻上她的脚步,他等家国安康的那天!
这一天,他等到了。
“不管你接不接受,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来日方长,今天我就先回去了。”
“再见……”他深深地看她一眼。
说完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笑,转身离开了。
谢葡柔就当什么也没听到,一如往常笑着挥手和他道别:“路上小心点哈,别丢了邱首长的脸喽!”
“再见……”
谢葡柔想扶月惜文回卧室,刚碰到她,她就睁开了双眼。
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她的,一如多年前她们一同前往化工厂时谢葡柔牵着她一样。
“喝多了,不想回房间,闷。我们到那边秋千坐坐好吗?”
“好。”谢葡柔扶着她过去。
红晕不知什么时候从脸颊上悄然爬上了月惜文的眼眶,她把头埋在谢葡柔的肩膀上,努力不让自己声音变调:“我好像没给你送过什么礼物。”
谢葡柔理了理她被风吹动的发丝:“革命友谊,不整那些形式。”
两人不说话了,安静倚靠在一起。
良久,月惜文不知做了多少心理建设,“你还会回来吗?”刚开口的声音就变了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