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牧野纯平,荒泷一斗还是没能看清无惨全部管鞭的动作。
那几根长在腿上的管鞭似乎要更快一些,被专门拿来对付他。
所以他也被抽飞了。
这短短一段时间里,他已经快忘记自己被无惨那些数不清的鞭子抽飞几次了。
被抽飞还算好的,要命的是毒血。
看着富冈茑子,荒泷一斗的目光微沉。
茑子已经被注入了鬼血,不清楚还能撑多久。
他们要赢。
其实从刚才起,他的耳边就一直响着不知道是谁和谁的心跳声。
那心跳有力,充满着朝气。
但是现在,他耳边传来的心音越来越快,连带着他的呼吸也越来越快。
最开始是呼吸,然后是心跳,最后是血液。
他觉得有烈马在他的血管里奔涌,唤醒着每一寸的肌肤、血肉。
但他握刀的手却越来越有力。
然后他看到了富冈茑子脸上的斑纹,他突然就明白了。
斑纹在传染,在燃烧,以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
他脸上的鬼纹已经足够明显的了,现在他伸手去摸那些红色的纹路,只觉得一片滚烫。
这个时候也不必多说什么了,鬼杀队的剑士和荒泷派的鬼们齐齐上阵,把无惨围在中间。
他们要让无惨死在这里。
*
鬼舞辻无惨的心情糟糕透了。
自从来到鬼杀队总部之后,他的行动就没顺利过。
现在这些剑士和鬼都来围攻他,而他自己的身体却出了问题,没办法一下子把这些烦人的小虫子杀光。
管鞭和刺鞭挥舞的速度有所滞涩,他不用想都知道这是珠世的成果。
那个该死的女人最爱捣鼓这些。
分出一丝心神来,他又想抓出观月榛名的意识来问话,却发现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对方。
他快要气疯了。
就像起了火,他的身体在烧。
这样的燃烧已经让他感到了恐惧,他感到了自己的生命力在消逝,他想抓住但手里就像抓了一把沙。
当那些向他挥来的刀刃彻底变成红色,那些该死的鬼杀队剑士和无耻的鬼的攻击离他越来越近。
他不可避免的感到了一阵恐慌。
这不公平!
他在心里大叫。
从千年前就是如此,为什么出生时不给他一具健康的身体,为什么变成鬼之后又要让他害怕阳光。
为什么要让继国缘一出生?
为什么让他看见青色彼岸花之后又不让他得到它!
这不公平!
毒素又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他有一半的管鞭顿时停止了动作。
下一秒,他的头颅被一柄流星锤砸的粉碎。
头颅在瞬间复原,但又在下一刻,被带着水流的刀刃枭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