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求收求评我都觉得作者有话说白打那么多字了╮(‵▽′)╭
☆、荔枝新酿(下)
日头渐渐偏西,宋嫤言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要去做晚饭了,她向来妥帖,生怕做了哪个菜有人不能吃的,每天都要不厌其烦的问上一次今天做这个菜你们有没有不能吃的。
今天也不例外,她站起身来,站在桌边抚平有点皱了的衣摆,低着头问道:“今天新买了一盒马鲛鱼,晚上就吃这个怎么样?”
大家都说好,宋嫤言右脚在地上蹭了蹭,又转向阿茗问了一句:“阿茗想吃红烧的还是香煎的?”
阿茗这两个做法都没吃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回头去看沈易,沈易挑了挑眉,替他做了决定,“香煎的吧。”
宋嫤言点了点头走了,沈易看了一眼她的背影,等她进了厨房,才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问阿茗还不如问我呢……”
阿茗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头去和林钰陆廷玩了,只有晏明月用手捂着嘴低声回道:“所以你是失宠了呗……”
沈易一哽,匆匆的瞥了她一眼,就起身走开了。
他也没哪里可去,只好也进了厨房。宋嫤言一侧头就发现了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道:“别进来了,里面待会儿油烟大,小心熏得你灰头土脸的。”
沈易的脚步没有慢下来,依旧要往里走,“不要紧的,我来帮你。”
“不用不用,你去跟大家聊天多好。”宋嫤言的手放在水龙头底下,只是侧着头去看他,“你出去嘛……”
话说到最后,不知怎么的,竟然颇有些撒娇的意味,她却不自知。
沈易似乎并没有听出来,只是点了点头,“那好,我出去了。”
等他退出了门外,又小心的拉上厨房的玻璃门,也顾不得隔着磨砂门会不会被宋嫤言发觉,猛的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黏黏的,他抬起手来看,原来是出了汗。
他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话,统共也没几个字,竟然还激动起来了。
沈易在门口站了片刻,稳了稳心神,转身折回大堂,路过吧台时看见之前被晏明月随手放了在吧台上的几个酒瓶子,脚步停了下来,饶有兴致的打量起来。
晏明月过来拿水壶倒水,看见他站在那里,就问了句:“你现在这儿做什么?”
“这酒……是果酒?”沈易迟疑的问了句,他记得宋嫤言有泡果酒的习惯的。
晏明月拿了水壶倒了杯凉的白开水,看了一眼酒瓶子,应道:“嗯,荔枝酒,去年泡的。”
“这去年泡的还有,怎么刚才又要泡?”沈易有些咋舌,好像宋嫤言也不爱喝酒,怎么泡酒倒是勤快。
晏明月“嗤”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去年泡的是现在喝,今天泡的得到明年呢,虽说荔枝酒三个月就可以喝了,可是放到一年,风味才够呢。”
沈易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晏明月伸手拿了瓶酒起来,“待会儿喝两杯你试试?”
“……好啊。”沈易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等到吃饭的时候,晏明月跟宋嫤言说起,宋嫤言也想了想才道:“沈易还要开车不能喝,阿茗还小也不能喝,那你们喝了他们俩干看着么?”
“哎哟,我还真忘了。”晏明月有些懊恼,可是看着手里这瓶酒,又实在舍不得。
沈易在一旁见了,笑着解围道:“你们喝嘛,哪天我不开车再来蹭一杯好了。”
“哪里用哪天,晚上回去了你自己喝去。”宋嫤言微微笑着,摇了摇头。
沈易愣了愣,然后执了筷子,夹了块香煎马鲛鱼给阿茗,眼角的笑纹露了出来。
最后除了沈易之外的其他人都喝到了酒,就连阿茗,也缠着晏明月用筷子沾了几次给他试试味道。
沈易带着阿茗是和陆廷林钰一道走的,临走前宋嫤言给他们一人拿了一瓶酒,嘱咐道:“一天一小杯就够了啊,喝多了要上火的啊。”
沈易看着她喝过酒之后泛起了粉色的脸颊,少了几分矜持多了些没见过的婉媚,突然觉得有些心里发痒,荔枝酒的度数不高,可她还是红了脸,他突然就想知道,若是宋嫤言喝醉了,会是怎么样的动人神态。
这种念头一旦生出,就难以压制下去,直到夜里他把阿茗哄睡了之后独自一人倒了杯荔枝酒独酌时,都还会想起,出乎他意料的清晰。
但却并不强烈,与其说是欲望,不如说是好奇,对感兴趣的事物的好奇。可是他学了那么多的心理学,又怎么会不知道有时候男女之情的起始,恰恰就是那看似可有可无的好奇。
他想起阿茗跟他说的话,要宋嫤言做小舅母,阿茗很喜欢她,那父母会如何呢?
沈易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啜一口杯子里棕褐色的酒液,酸甜适中里有着荔枝的果香,又有高粱酒的酒香和醇和,醉人是不可能的了,倒是别有风味,他笑了笑,倒是宋嫤言一向的风格,温温和和的。
他坐在露台的摇椅上,撑着腮帮子看远处影影倬倬的灯火,想了想,掏了手机出来,发了条微博:“荔枝新熟鸡冠色,烧酒初开琥珀香。荔枝没有了,还有新开封的私酿。ps:第一回知道原来吃荔枝该喝盐水防上火的,就是……盐水好像盐放多了,姑娘你是多着急[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