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不是不能开灯,是害怕看见。
&esp;&esp;是往后无数个日夜,如果回忆,不想记起的都是其他虫的模样,
&esp;&esp;有点冷。
&esp;&esp;谭小凡的手又收回了白色的被单之下,握住了一个敏感的地方,手指恶劣的画着圈。他心虚,却又无法改变的时候,就会想要把这种不快转嫁出去,让其他虫更是不快。他看这个漂亮的雌虫眼角沁出泪,修长的脖颈仰起,露出最脆弱的地方。
&esp;&esp;他的手像是完全掌控了他的生命,他的一切情绪般。
&esp;&esp;谭小凡心却因谢里尔的话,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蓦地变得无比的冷静。
&esp;&esp;他想,如果谢里尔死在这个时候,死在这个谢里尔最快乐的时候。即使有虫猜到
&esp;&esp;在遥远的过去,谭小凡都不太记得具体日期的某个午后。
&esp;&esp;穿越到虫族还不足两年的谭小凡坐在二楼的窗台上,看着楼下街道上郁郁葱葱的大树,还有叽叽喳喳结伴去郊游的雌虫幼崽,又瞅了眼冷冷清清独自在摆弄一大堆零件的檀越。“雄父。”他喊了一声。
&esp;&esp;“嗯?”
&esp;&esp;“星海这么大,但只有我和雄父两个一起,雄父会不会觉得孤独啊。”谭小凡的手撑着下颌,无聊发问。
&esp;&esp;“谁说我们两个会一直一起?”檀越正在加工一个小零件。这个部件属于管制部件,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没有实名购买。这会,他只分出两分精力回答小雄虫的问题。
&esp;&esp;“啊?还会有别的虫吗?”比如那个未曾蒙面的雌父。
&esp;&esp;“雄父也只会陪伴你一段路。在星海里,更远的路,你都要独自走下去。”
&esp;&esp;“那如果我觉得寂寞呢?”谭小凡向往永不停歇的、自由的旅行,却又隐隐恐惧这场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旅途。
&esp;&esp;“你当然可以选择伴侣,我拦着你了吗?”
&esp;&esp;你跟雌父前车之鉴啊。雄虫幼崽黑溜溜的小眼睛咕噜咕噜地转,他什么也没说,却是一切尽在不言中。檀越看了他一眼,没说他,只是道:“选择对的雌虫是一回事。怎样维护爱情,长久的相伴是另一回事,我对此也一知半解,没什么好教你的。”
&esp;&esp;“你是那个对的雌虫吗?”谭小凡不由把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esp;&esp;他的声音太轻,谢里尔没听清,发出疑问,“嗯?”
&esp;&esp;谭小凡:“我的虚弱期完全结束了。”